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来坐在楼等报纸了，鲁妈了绿豆粥给她，江眠喝粥时，报纸才送来。

    她连忙翻开，第一页版就是徐金昆的名字。

    《徐金昆贿选□□：百万大洋收买两百余名议员》的天津本报也是差不多的标题《议员拿徐金昆开的五千元支票，原是贿选费用》。

    报纸上，明文写了提贿选证据的三名议员的姓名，以及他们手里收到的汇款票据，后翻了几页，全都是各类社评：《难民国要一位贿选总统了么？》《百万贿款，从何而来！》其中，卢嵇的名字赫然在列，甚至有人分析说卢嵇就是为徐金昆搜刮民脂民膏的人，徐金昆为了怕沾腥，所以才不许这个曾离家的儿认祖归宗。

    她看的目瞪呆，贿赂与民国议会从来都是一个娘胎里来的，十一年来，从来没有人把这件事儿放到台面上去——或者说，某些不用钱就能当上总统的人，不是傀儡，就可能使了更可怕的手段。

    这件事儿忽然被摆到台面上被民众群起攻之了，甚至连周梓玉与卢嵇的名声都收到了波及。

    江眠正心有恐慌时，看见卢嵇疲惫的走大门，脱了外，倒在了沙发上。

    江眠连忙跑过去：“我看了报纸。然后呢！”

    卢嵇把脸埋抱枕里：“是对手的把戏没错了。那几位议员已经在前天坐上了去往英国的大船。”

    江眠：“之前南方几倍的费用要议员南，能不能放那些证据来公关？还有关于临城劫案这件脏事儿，不也是他们的么？徐金昆贿选是没有错，他或许是该被骂——但……这事儿不是这样简单就能解释的。而且你也背了骂名啊！”

    卢嵇对这些事儿平常心了，反而是江眠有几分着急，他歪：“眠眠，这些事儿不是这么简单的。报纸上一次被当成纵民的工，甚至改变了整个朝局的时候——是在二十五年前。这一次，声势更浩大，‘善恶’更明晰，甚至都不用站在某一方，只需要有一个声音就够了。这件事儿，没那么好解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曹X贿选’乃是对家的一次政治舆论攻击”这看法，来自于四川大学历史学博导杨天宏的论文《曹X“贿选”控告的法律证据研究》，并非个人造。

    25年前指的那件大事就是“百日X新”，我个人觉得这是清末民初一次非常成功的利用报纸控舆论的案例。如果持有不同意见，也请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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