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一时无言。

    徐朝雨面上浮现一份骄傲：“我从来不怕他，他——他再敢来找我，我也能杀了他！他是恨我，怕我才来我的梦里扰我。我只要看透他的可怜，他就再也不能威胁我了。他——他别想这么多年后还来控制我！”

    江眠：“所以……你梦见了他。”

    徐朝雨微微昂起了，她脖颈舒展，像只天鹅：“不要。他是对我无能为力，只敢梦罢了。”

    江眠觉得，这样真好。她并没有因为自己杀了人而自怨自艾，而陷痛苦，反而对自己的反抗，对自己最后的战斗而到了骄傲，为自己能亲手杀了他而到自豪。

    江眠笑：“那就太好了。”

    徐朝雨似乎想起了迟林：“也不是都是好事……其实，我不想结婚了。我好喜迟林，所以才不想要结婚了。你说是不是只要喜彼此，结婚与否并没有意义——而且，而且我也不想要生小孩。我想要——”

    她话快说，似乎后知后觉的为自己的告白而害羞，脸红透了，却：“我想跟他疯一辈。我想他学术上的同事，我也想他的好朋友。而不是……妻。对不起，我知你最近要和五哥结婚了，但我却还说了这样的话——”

    江眠笑：“不要。我们俩是我们俩的选择，反正我都当了这么久‘姨太太’了，试婚结果也还不错，脆转正得了。”

    徐朝雨抠着旗袍上的刺绣：“但迟林……傻瓜一样，老实说结婚结婚什么的。我都、我都跟他没那么熟的！”

    江眠笑：刚刚还说好喜，这会儿又说没那么熟的。

    江眠：“我觉得你跟他说明白会比较好。或许他也能理解，再说就算不能理解，你们也可以商量别的解决办法——他这么离经叛的人，你都能包容他，他也该多去理解你一。”

    徐朝雨：“他会不会生气……”

    江眠笑：“你问我我也不知，我觉得天底找不第二个卢焕初，对你而言，更是天底找不第二个迟林了。他会怎么反应，谁都猜不来。但……呃、以我惨痛的个人经历告诉你，越是、那个、自己心里瞎捉摸，又贪心，到最后都要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