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驰乐定地说：“他是我父亲。”

    韩老爷讶异地说：“十六岁的小医生？还真没想到！乐乐啊，你全名叫什么？等我好好记来，回我病了就找你来看病了！”

    他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郑驰乐咬牙说：“是养父。”

    韩老爷锐利的目光锁在郑驰乐上。

    韩老爷明显不信：“年龄算是你是在他五十多岁才生来的，这可能吗？”

    韩老爷原本是想从他里听一听郑存汉过得怎么样，没想到郑驰乐居然会扯谎。

    果然，没等他开韩老爷已经说：“老郑，郑存汉是你什么人？”

    韩老爷始终觉得有可惜，因为郑存汉这人虽然固执了，但却有着远超常人的光与才华，从他前的指挥战例看来，要是碰上个好机会必然能大绽光彩。

    郑驰乐一怔，终于明白自己哪里了破绽，原来跟叶仲荣无关，而是跟他外公有关。

    他正要说话，却发现韩老爷脸恍然，似乎想到了什么。

    韩老爷不再追问，换了个话：“那么你父亲他现在怎么样了？日过得还好吗？”

    在他看来郑存汉和叶盛鸿的矛盾并不是不可调和的，只要两边坐来好好谈谈，所有事都会得到一个圆满的结局——叶盛鸿如果不是被郑存汉伤得，也不会一记恨就是许多年，再也没有提起过郑存汉这个人半句；而郑存汉如果不是钻了死胡同里，也不会在因伤退伍之后音讯杳杳，再也没有现在人前。

    说句老实话，他们这一辈的地位都是枪杆打来的。郑存汉如果没退，继续熬个几年，绝对不会默默无闻。

    郑驰乐不说，他自己难不能去打听？

更比一代啊！”

    所以事并没有暴-吧？如果暴-了，就枉费了外公的一片苦心！

    郑驰乐顿了顿，说：“他去世了。”

    郑存汉那脾气，难真的会在五十多岁的时候生个儿？这实在太荒谬了。

    韩老爷阅人无数，哪会看不郑驰乐临时改时的滞缓。

    只不过难免还是有些唏嘘。

    最后一句话虽然一听就是玩笑，但吴弃疾觉得这对郑驰乐而言好很大，所以说：“师弟他姓郑，叫郑驰乐，驰骋的驰，快乐的乐。”

    郑驰乐从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却已经被吴弃疾和李院卖了个底朝天，心里别提有多憋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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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老爷微怔，转念一想又放平了心。活到他这岁数，听到哪个老友去世已经不会太震惊了，毕竟死神早就守在他们周围时刻准备收割他们的生命。

    韩老爷久居位，自然不会跟郑驰乐计较。

    事实上一听郑驰乐姓郑他就想起来了，同样的一双睛、同样的无畏无惧、同样的不卑不亢，跟记忆里那个拧拗的“郑连”一个样。

    韩老爷没有亲历郑存汉和叶盛鸿的相识相知和分扬镳，他见到郑存汉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块踢不动、挪不开的臭石，谁的劝都不了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