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他把薛岩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来。

    关靖泽听完后陷了沉思之中。

    郑驰乐没打断他的思考，安静地等待他说话。

    过了一会儿关靖泽说：“我也不记得那一带有什么人和淮昌有关系，不过对这些实验室和大学了如指掌的人应该不多，你对这一块这么熟悉，应该比我更容易推敲才对。”

    郑驰乐说：“我再好好捋捋。”

    关靖泽拿揣在袋里的纸条：“这是那个去监狱探视的人登记的名字，还有魏叔转述的一些东西，你看看有没有用。”

    郑驰乐说：“好。”

    关靖泽说：“这么晚了，就算有线索也没法去一步追查，早睡吧。”

    郑驰乐说：“也好，睡足了明天才有神办事，你还回去吗？”

    关靖泽提醒：“有时候从上而办事会更快。”

    郑驰乐一愣，说：“你是说……”

    关靖泽说：“照你的推测，薛岩父亲当年也许并不是真正的黑‘首领’，他背后还有人。你忘了耿修文是什么时候死的吗？耿家老爷那边一直怪魏冶把耿修文放到那个位置上，其实也是因为薛岩父亲落网太快，他心里那气憋着没法。现在有新的线索现，老爷一定不会坐视不。”被关靖泽这么一提，郑驰乐心里也通透了。

    这就是关靖泽比他厉害的地方，他习惯于跟人朋友，关靖泽却擅往上借力。

    因而关靖泽的人缘固然不如他好，办起事来却绝对不糊。

    如果有耿老爷帮忙查，一切也离落石不远了。

    郑驰乐拉着关靖泽考虑起给耿老爷的说辞来，关靖泽一都不觉得烦，耐心地陪着他一起整理事的脉络。等他们坐在前门附近商量最终版本时，月亮已经慢慢偏往西边，白的月光从门里透了来，落满地银霜。

    有关靖泽帮忙，郑驰乐心大石落了大半。他问：“你还要回党校吗？”

    关靖泽灼灼地看着他。

    对上潘小海时郑驰乐可以面不改地过河拆桥，迎上关靖泽这样的目光他却压扛不住。他说：“那就在这儿睡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目的达成，关靖泽故作正经：“这样也好。”

    郑驰乐听着他那类似于“既然你邀请了我就答应吧”的语气，气得乐了：“睡地板！”

    关靖泽一笑，俯亲上了郑驰乐的。

    郑驰乐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