铨的位置，才发现杨铨本对这个位置不屑一顾！没什么比这个更讽刺的了，刘启宇心里烧着一把火——而且越烧越旺！

    他手指绷得的，大有随时扣扳机的架势！

    相比之，杨铨还是很从容。

    他另一本书，取最后一章照片慢慢烧毁。

    在照片上的人被火苗吞噬之前，刘启宇清楚地辨认对方的模样：那是田思祥。

    刘启宇心里的火烧得更盛。

    像杨铨这样的人，居然也对某个人有着那么的执念——像杨铨这样的人，看起来居然也像是在守着什么——也像是在为什么埋心底的目标而筹划多年——

    而自己却只是杨铨摆在棋局里的一颗棋，不知自己要的是什么、不知自己到底在什么，完完全全照杨铨的设计一步步往走。

    简直就像个愚蠢之极的蠢！

    刘启宇说：“你不怕死？”

    杨铨转过，目光淡然地望着刘启宇。他说：“你知我今年多少岁了吗？我今年五十了，如果照一百年来算，我已经活了半辈。在我这半辈的前面一小半，我过得浑浑噩噩，本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活着。直到我遇到一个人，他的现像是光一样穿透了我世界里的黑暗。你要知，见到过光的人，很难继续忍受周围的黑暗……”

    刘启宇手背的青暴现。

    杨铨说：“不过我想你大概没办法明白的了。”

    刘启宇一字一字地重复刚才的话：“你不怕死！”

    杨铨坦然地迎上刘启宇的目光：“我不怕死。”他说，“我这半辈的后面一大半，都在为一个我很尊重的人完成他没完成的事。不过我这个人比他狠，我觉得有些人本没法挽救，何必给他们机会？该监狱就监狱，该死就死，搞得净净才是正理。”

    刘启宇说：“你的意思是我是其中一个？”

    杨铨说：“你也快要功成退了，给你个明白也是应该的。没错，你是其中一个。你很有天赋，”他的语气充满赞许，“有你在，奉泰这边的行动加快了很多。”

    刘启宇用力扣了扳机。

    杨铨没有闪避，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直接任由那颗弹打了他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