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死了？

    小孩瞬间化作一缕青烟消失，贺小易被穿过大脑的什么东西牵扯着，反应几乎停滞，只四肢不协调的跟随指引而去。

    所有的神经都刺痛着，似乎脑浆被冷铁挤压着，反复牵扯，额中心明明有一个像枪的一样的黑，他却还奇怪的活着。

    “说好的不碰他！”楼传来争吵。

    “求求你们……”那声音忽而愤怒，忽而哀求，明明离得很近，却听起来像是很远。

    贺小易不愤怒，不难过，毕竟这一切，只怪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后来还有一些摔东西的声音。

    但所有的声音都逐渐飘远。

    像是整个世界，都寂静了来。

    贺小易没有任何绪，除了刺骨钻心的疼痛，他没有任何想法，也没有任何绪，只是漠视着周围发生的一切，漠视着发生在自己上的一切。

    我要死了吧。

    或许。

    他走中，穿过面，没有任何异样。

    他已经不需要呼，也没有呼了。

    俯视着底的那些腐烂的面孔，他们上的蛆虫顺着向自己游来，千百万张空的双盯着上方走来的他，无数人来到这里，却没人再能离开。

    在那蛆虫要碰到脖颈时，突然凝住了。

    一切都向后褪去，贺小易逐渐走到了一条路上。

    可走了很久，走得很累了，却仍不见尽。

    一路上什么也没有，没有遇到一个人，没有遇到一盏灯，甚至没有一株草，只有一条孤零零的小路，和两侧无尽的黑暗……

    “唰——”有什么声音，听起来让人骨悚然。

    贺小易抬，有些害怕……

    害怕？我……也有绪吗？

    他问自己，却没回答。

    所有的一切又都暗淡去。

    手腕上的吊坠在一片黑暗中，发浅浅的蓝光，随着贺小易每一步向前，逐渐变成了鲜红。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