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陷在了秦芃死的最后的时光里，他走不来，他太想走来了。

    可是没有办法。

    他满心满，都是那个他最喜的姑娘，握着他的手，艰难声。

    “杀了我。”

    “秦书淮……杀了我！”

    “如果你我，如果你真的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连生死的权利都要剥夺我？秦书淮我命令你，”她抓着他，歇斯底里尖叫声：“杀了我！杀了我啊！”

    他亲手杀了她。

    她想死，他给她死的权利。

    可是他活的权利，却似乎也被这样剥夺了。

    他问过她，她死了，他怎么办？

    她抓着他的手，笑着说：“我允许你再娶，我允许你再，我允许你忘了我，反正，秦书淮……”

    她的笑容里仿佛是淬了毒：“我从没过你。”

    回忆猛然卷席而来，秦书淮仓皇推开秦芃，捂住了脑袋。

    “别说了……”

    他想阻断脑海里那个人的言语。可是那人果然就不再说了。

    就这么一句话，戛然而止得恰到好，刚好足够伤他至狠至。

    他里盈满了泪，整个人都在发抖，手撑在椅的扶手上，捂住了自己的面容。

    他的哭声没有传来，秦芃却已经知晓，她小心翼翼：“秦书淮？”

    “为什么……”

    秦书淮沙哑声：“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如果不我，为什么要招惹我？

    可是哪怕不了，也没什么，至少好好活着。

    赵芃。

    那个名字仿佛是诅咒，嵌在他的脑里，他似乎是着了，怎么都离不开她。

    秦芃瞧着秦书淮状态不太对，小心翼翼靠近了他，放柔和声音：“秦书淮，”她诱导般：“谁对你不好了？”

    秦书淮呆呆抬起来。

    他觉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他总是被北燕的皇欺负，见到赵芃的时候，赵芃总问他：“秦书淮，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那时候他年纪小，心明明喜这个小姑娘，却又不承认，莫名其妙找了一堆理由去讨厌她。比如说太不端庄，太活跃，太调。

    于是他板着脸，冷着声：“你什么事？”

    “怎么不我的事？”赵芃笑眯眯：“你得这么好看，天所有好看又没娶老婆的男人都我的事。”

    一听这话他就忍不住生气，那时候他还不明白自己气什么，只知怒：“赵芃你矜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