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了卫老太君。卫老太君正坐在榻上和自己陪嫁丫鬟宋娘聊天, 秦芃走来后, 两人收了笑声，脸上却是笑意不减。卫老太君招呼着秦芃走坐到边上，秦芃规规矩矩跪坐在卫老太君一边，而后同卫老太君聊了一些琐事。

    聊了一会儿后, 卫老太君突然想起什么，同旁边宋娘挥了挥手，宋娘就知趣退了去, 等宋娘走了，卫老太君叹了气：“四殿，今个儿老同您说的话, 其实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秦芃微微一愣，卫老太君瞧着她，里全是怜悯：“我知，您现在过来，是觉得自己昨日和柳太傅去不妥当, 来给老赔罪, 但老也说了，其实我不介意, 卫家也不介意。”

    “孩，”卫老太君伸手，握住秦芃的手，叹息：“我叫您四殿，是想让您明白，如今您不仅仅是卫家的媳妇儿，还是镇国公主。这个份在上，你就不需要像以前一样，唯唯诺诺。莫要说你是和柳太傅吃顿饭，你就算是有一日告诉我，你要同柳太傅成亲，甚至是养上几个面首，我也不觉得有什么。”

    听到这话，秦芃整个人都震惊了，她呆呆看着卫老太君，卫老太君“嗨”了一声，一脸遗憾：“你别诧异，谁没这么想过？我要是公主，我也想养几个面首。只是那老没什么对不起我，和那个人过了半辈，剩的日，不是那个人，也就不想过了。”

    “可是你不一样啊，”卫老太君回过来：“我和老爷过了大半辈了，你数数你才几岁啊？你十五岁嫁到卫家了，阿炀碰都没碰过你，你犯不着为他守寡一辈的呀。你要是遇到喜的人，或者能让自己兴的人，我都是支持你的。”

    “阿衍那孩想得多，总想着什么责任啦，家族啦，”卫老太君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我就不想这么多了，我就期望你们小的能过得好。尤其是你，你为卫家，已经吃了太多苦了。”

    秦芃听着卫老太君的话，低去，心里有些难过。

    尔虞我诈的日过得久了，骤然见到这样真实意的人，难免动。可是这个人的真实意，给的该是那个青灯古佛了十年的秦芃，不该是她。

    可是那个人已经走了，秦芃了气，握上卫老太君的手，认真：“母亲，不日后如何，我一辈都会是卫家的秦芃。”

    说着，秦芃抬起来，目光定：“我视您如亲母，视小叔如兄弟，母亲，您放心吧。”

    卫老太君没说话，她轻抚了秦芃的发，里满是慈。

    “我生了六个孩，如今就剩阿衍，你虽然不是我亲生，但这十年也就你在卫家陪着我，小芃啊，”卫老太君声音有些哽咽：“我心里，自然也是把你当自己的孩的。”

    “他们没了，所以活来的人，该过得好一，对不对？”

    卫老太君指的他们，秦芃自然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