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声音里带了些遗憾。

    “你走之后，我觉得有许多遗憾。”

    “我一直在想，你活着的时候 ，我为什么不讲喜你的话多说几遍，不将自己的心思多告诉你几次，总要偷着藏着，让你去猜。总是拒绝你，让你追逐，然后证明你喜我。”

    说着，他抬起，眉里仿佛带着光：“我特别后悔。”

    “我该对你好一，我该心里有多喜你，就对你多好。”

    秦芃呆呆看着他。

    车停来，他半蹲着瞧着她，目光温柔又绵。

    秦芃觉得自己仿佛是踩在云端上，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恍恍惚惚被他拉着上了朝，这才回了神。

    她觉得自己心里仿佛是冰封的雪原，骤然被人敲开一条，她觉得有些害怕，又有些期盼。

    她似乎是被困在冰河里的囚徒，那条给了光给了，让她突然觉得，也许是可以的。

    她太清楚自己和秦书淮的结在哪里。

    她不信任他。

    年少时候这个人是她一直在追逐，在求。她说了多少遍喜他，他也只会淡淡的应一声“嗯，知了。”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没有那一次意外，秦书淮真的会娶她这个北燕公主吗？

    如果他不是质，是齐国在上的皇太，真的愿意娶她当正妻，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哦不，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许诺，其实也是她自己来的话。他从未主动说过。

    她本来以为一辈秦书淮也就是如此了，她一直猜，一直追，一直怀疑，一直期盼。

    然而这个人却仿佛骤然变了样，让她忍不住想，也许有一天，她能再回到十三岁之前，能够全心全意信赖一个人。

    朝的时候，秦书淮等着她。她从珠帘后走来，看见那穿朝服的青年站在光芒里。

    她心有些快，跟着秦书淮一起走去，等走了大殿，秦书淮默不作声靠近她，一手拿着笏板，一手在广袖拉住她的手。

    秦芃觉自己的心声应该很大，也许他能听见。她假装看着边上的风景，一言不发。秦书淮目视前方，神平静，也是什么话都没说。

    跟在两人后的江和赵一觉得，有尴尬。

    两人这么手拉手上了车，两人各自分开，看着自己的折，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今天的事儿，等到了卫府，秦芃了车，刚去没多久，秦芃就听到车里传来一声：“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