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来时最奇怪的一是什么吗？”

    “我最不能明白的，就是为什么南齐人这么叫风骨气节，这么想要一份尊重，却又这么怕战？”

    “一个国家若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你又怎么指望能有什么太平？”

    柳书彦没说话。

    风夹杂雨丝过廊，灯摇摇晃晃。秦书淮神平静：“我会去北燕策反夏侯颜。若我能成，南齐直接攻，取燕南八州。若我不能成，那不如何，都要打。”

    “举国之力，一路打到燕都去，当年北燕过什么，我们今日就什么。”

    “卫衍……”柳书彦有些犹豫：“卫衍怕是……”

    “你告诉他，”秦书淮听到脚步，知是卫衍来了，他提了声音：“若卫家的是连打仗都不敢的将领，那不如提剑来，我替他卫家先斩了他！”

    卫衍现在廊尽，他看着站在远的秦书淮，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是回到了当年卫家满门战死那一场战。

    他的父亲，他的兄，手中扛着南齐的旗帜，拼命挥舞。

    喊那一声——战！战！战！

    他忍不住了拳，一字一句声。

    “陛想战，”他心中汹涌澎湃：“那臣领命，便战！”

    秦书淮没说话。

    柳书彦听得那一声“陛”，心中陡惊。

    或许是秦铭那决要战的意志，或许是那份早已积压多年的屈辱，又或许是这场变森森血气激起来的昂扬绪。

    柳书彦明显觉得，无论是秦书淮还卫衍，似乎都对这个国家有了另外一信念。

    如果说过去的南齐是一个一直企图尽善尽，以和为贵的君。

    那这一刻钟，便是君剑，怒指他方。

    秦书淮看着卫衍定的，卫衍提着剑，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跪在秦书淮前。秦书淮抬看向柳书彦，柳书彦抿了抿，也跪了来。

    秦书淮松了气。

    “南齐给你们，”他平静开：“我走了。”

    说完，秦书淮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