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歉赔罪，耳中听得姑娘们陆续传来的惊声尖叫，只觉得痛裂。

    大厅里还有不少未及招待的来客，明人一看就知这是江湖纷争，即便是居位的官员也本着明哲保的姿态在一旁静静看戏，绝不多言多行。

    红衣人在楼里神鬼没，穿梭于各个房间，最后总算找到一名和自己量差不多看着也不嫌恶心的年轻嫖客，走过去单手一挥，将床上正翻云覆雨的两个人了，迅速摘上的彩埙和发间的翠笛簪，三两把灵蛇髻解开，披散发地脱自己的红裙，又捡起一旁的锦缎衫换上。

    一系列动作简直是电光石火，等他整理好衣裳又绾了一个普通发髻后，又在屋里巡视一圈，随意扯了快桌布将上换的行包裹起来，又走到梳妆台前挑了儿洗妆的油脂，就着一旁盆里的净清将脸给洗了。

    艳丽无端的娘顷刻间变成风度翩翩的俊雅公，在听到黑衣人寻来的声音时提着包裹大摇大摆地打开房门走了去。

    赶过来的老鸨与他迎面撞上，灯火朦胧间一时未注意面容，瞧着这一富贵的衣裳就急了：“钱公，您怎么这么早就走了？若是惊扰了还请多多担待，柳妈这就去将人抓起来！您可千万别……”

    “钱公”从袖中摸一锭银拍在她手中，见她睛一亮嘴一咧，知她心思已经转移，笑了笑悠悠然楼，风度翩翩地走红袖楼的大门。

    老鸨咬了咬银锭，喜了半晌才意识到奇怪之：钱公不是扇着扇来的吗？怎么拎着包裹去了？

    这名假冒的“钱公”就是江湖上恶名昭著的离音主，离无言。

    江湖上什么坏人都有，杀人放火的勾当正派也不是没过，能称得上恶名昭著的人不多，离无言却偏偏占了其中之一，原因只有一个，他杀的人几乎都是女人，而欺凌老弱妇孺向来为各路英雄狗熊所不齿，再加上他整日里不男不女的装扮，妖气得实在令正派人士心生厌恶。

    离无言笑容满面地走红袖楼的大门，拐个弯一个轻纵就飞上了屋，踩着屋瓦惊掠而过，又蜻蜓般横跃渠，片刻功夫就到了渠的北侧，转遥遥看了红袖楼后门的灯笼与中的倒影，想到黑衣人还在那儿翻找，忍不住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