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通音律，却不妨碍欣赏的本能，再加上离无言对音律掌握得炉火纯青，由他奏的曲，即便是不懂的人也会听得动容。

    云大半晌未动，神思有些恍惚，随着音律忽忽低、千回百转，前似有光影动，渐渐浮现离无言在医馆时煞白的脸、青紫的、倔的，接着又浮现他站在海边，风盈袖，目光悠远而宁静，再之后，却变成一张妖娆的笑脸，如同着轻薄的人面。

    一曲尽，云大让寒风得有些清醒，听到曲声再次响起，忍不住垂首了眉心，忽略心底的一丝异样，飞而上。

    离无言看着凭空现在山的人影，手中动作顿住，乐曲也生生卡断，尾音飘飘忽忽地消散在寒夜中。

    云大走过去，在他旁坐，轻笑：“好雅兴。”

    离无言迅速回神，冲他扬了扬角，再次奏，这次的曲调变得有些轻快，可惜再轻快的曲，用埙来都会平白添上一丝呜咽，如同颜笑。

    云大听了一会儿听不去了，抬手住他的手指：“别了。”

    离无言看了他一，不不愿地将埙从边拿开，又冲他撅了撅嘴表示抗议。

    即便月黯淡得几乎不见，云大还是看到了他的动作，好气又好笑，沉默了一会儿轻声：“我一直觉得奇怪，你怎么会对女有那么的仇恨？”

    离无言看起来心还不错，冲他嗔地瞪了一，在地上写了两个字。

    光线太暗，云大低着没看清，问：“写的什么？”

    离无言抓起他的手，手指抵上他的掌心。

    云大神一顿，抬朝他看了看，又将注意力凝注在掌心上，也不知怎么了，竟让他指尖的游走撩起一丝心弦，等他写完才回过神来，重复他的话：“污浊？”

    云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费解地看着他模糊的眉。

    离无言支着腮冲他笑，又写：女如淤泥，污秽不堪，为何不杀？

    云大一瞬间觉得脑中打了结，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万事不可一概而论，事分黑白，人分善恶，女也并非都如你所说。比如今日挑事的那位姑娘，虽说确实有些招人厌烦，可也不是大大恶之人，反倒一看就是没什么脑的，这人，你也觉得污浊么？”

    离无言笑得有些轻蔑，写：外表正义凌然，心却对你起些龌龊心思，了婊.还要立牌坊，不污浊么？

    云大对他这认知和比方颇为无语，无奈叹：“要真如你所说，最多是起些慕罢了，人之常而已，怎会有你说的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