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人，在江湖中也算排得上号，一来二去的两人有些投意合，后来那人在如眉的磨泡终于答应将她赎去。她虽然生过了孩，可姿却一分不减，依然是那里的牌，想要赎人，赎金自然不低。

    这男说自己钱不够，需要攒一攒，一攒就攒了好几年，也不知是真穷还是假穷。一开始他发现离无言的存在，大为惊讶，对于如眉的支支吾吾也不以为意，见他瘦的可怜就赏他些铜板让他买吃的。如眉见他对个拖油瓶都这么好，暗暗觉得自己去后的日一定差不到哪里去，就天天盼着他来。

    这男每次来都会给离无言带吃的，甚至还将他带到后山去教他武功，显然十分喜他。后来待他成了少年，看着他的神却渐渐变了，原本对于如眉的承诺就有些敷衍，这更是抛到了九霄云外。

    如眉发现后震惊之余对离无言又嫉又恨，觉得是他害得自己一直不能被赎，当即认定不能将这个孽障留在世上，想方设法来了毒药想害死他。离无言不曾提防，被她绑住了手脚，不用猜都知她要给自己喂的必定不是好东西，可他那时武功也只是一般，挣脱不得，是被了药。

    他把药在中，假装吞咽，可惜再小心还是有一些了肚，之后又假装毒发，装死，一直到被扔去了葬岗才一将余的药吐了来，睁开看到周围各残缺不全的尸，闻到恶心的腐臭味，一吐得更加厉害，恨不得将黄胆给吐来。

    那时候他才十四岁，就这么歪打正着地逃离了勾栏的生活，却再也不能开说话。至于那个教他武功的人，他一开始自然不明白，后来渐渐懂得多了也就清楚了，什么激什么恩全都当是被人迎面放了个。

    等他两年后想回去杀如眉报仇时，却发现她已经得了柳病命归黄泉，他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离开，忽然找不到仇恨发的对象，不知自己还活着什么，甚至一度想过寻死，却又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自尽。如今想来，大概是觉得好不容易活来，就这么死了很不甘心吧。

    云大从后面搂着他，看他埋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写，渍写完就，可看在中却像用刀刻在上面一样。

    等他写完，云大一把抓住他颤抖的手，将他冰凉的指尖捂住，低声：“说来就好，以后别想了。你恨的人早已投胎转世，再恨去，伤的只是自己。”

    云大对于他平日的癖好终于有了清晰的认知，难怪他说女污浊不堪，有那么一个娘亲在心里堵着，怎么可能再冷静理智地看待其他女？都说虎毒不，离无言是如眉上掉来的，她都能狠得心去杀他，真应了那句老话：最毒妇人心。

    离无言不知他心里的慨，手从他掌心挣脱来，一脸平静地看着面上浮浮沉沉的鱼竿。

    云大又重新将他的手捉住：“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