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把思路都拉回来了，便又疾书:“古者，赏不以爵禄，刑不以刀锯。赏之以爵禄，是赏之行于爵禄之所加，而不行于爵禄之所不加也。刑以刀锯，是刑之威施于刀锯之所及，而不施于刀锯之所不及也。先王知天之善不胜赏，而爵禄不足以劝也；知天之恶不胜刑，而刀锯不足以裁也。是故疑则举而归之于仁，以君者之待天，使天相率而归于君者之，故曰忠厚之至也。”

    清离顿了顿，又蘸了些墨，结束了这篇策论:“君如祉，庶遄已。君如怒，庶遄沮。褒贬之义以制赏罚，亦忠厚之至也。”

    清离放笔，铺好答卷，等墨迹透之后，遂将答卷顺序放好，便走向木板床，准备休息一会儿，等待考试结束。

    ……

    走贡院的时候，已是申时，天气已经转凉了，午的光地照在上，清离眯着睛，微笑着凝视着天边的絮云，明静的湛蓝天空，松了一气，终于考完了，虽说不畏惧科举，甚至因为多年寒窗苦读而对科举有些淡淡的憧憬，但这九天如此频繁的考试，还是让人有些疲倦。

    “清离。”清越的声音从街角传来，清离扭去看，却是眉弯弯看着来人。

    转角走一个人影，逆光而来，眉目清冷，神柔和，就只是安静地一站，便是迷离了整个街。

    第13章 木槿海，州试解元

    清离转，看见的便是云起云起眉目清冷，神柔和，静立街角，霎时间便盈满了笑意，举步便向云起走过去，“你今日午怎么有时间来呢？”请离站定在云起面前，眉弯弯。

    “嗯，今日午无事。”云起淡淡地说。他怎么会告诉清离，为了今日午来这里等他，自己昨夜忙了一夜，今日将近寅时才歇，巳时又起理公务呢。这些，清离都不需要知。

    清离正要说话，却见余城城气吁吁地跑了过来，“少爷，”余城了一气，又继续说，“原来您在这儿，小的在贡院门找了您半天。”一扭，却发现，楚云起正在他边，余城连忙想要跪请礼，清离却是扶住了余城，阻止了他的动作，“无须多礼，不必引起注意。”楚云起接。

    余城也是心思活络的，登便明白了清离和云起的用意，贡院门，皇族与考生太过亲近难免会惹人非议，引起人注意，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便拱手见礼:“小的给四爷请安。”云起淡淡地应了一声。

    余城便又转过去问清离，“少爷，东西都已经搬上车了，您这是要……”

    余城隐晦地询问清离的意思。

    清离淡淡一笑，“阿城辛苦了，你先把东西带回去吧，我和四爷走走，稍后我自己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