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乃是国之边境，本就人纷杂，何况时日已久，确难查到什么消息。”

    这名府医乃是白家的府医, 不知何故落到京城，被白荷令除去。

    灰烬散落在桌上，沈如茵扶桌站起，正想去躺一躺，忽然听见屋外走廊传来一串铃铛似的笑声，连带着少女柔的惊呼：“听说阿清哥哥回来了！”

    若是在以前，她对书本的兴趣其实并不大。到了这里，许是因为平常太无聊，她便上了看书。

    沈如茵放书，瞧着女朝她走来。

    院中一名与她年纪相仿的女正在与两三名婢女嬉戏打闹，瞧见她时，那女也是一愣。

    信中附了一张妇女的画像，宁扶眠叫沈如茵务必将此人寻到。

    转而想到自己也是个女的，她瘪了瘪嘴，“这谁啊？”

    “一位已故校尉的独女。”胭影上前扶住她，“那校尉为救三殿而牺牲，其妻早亡，仅留这个女儿。殿可怜她孤苦，便暂且将她接到这里来照顾。”

    两人隔窗相对，女中有明显的敌意。

    “前几日遍寻姑娘不得，属收到此信便拆来看了，已派人寻了多时。”胭影单膝着地抱拳，“擅自行动，还请姑娘责罚。”

    听了胭影这番话，她也觉得这个女孩可怜，便心中不满，将此事抛在脑后，随宁扶清去安排。

    “一个孤女，在家中难免会被族人欺负。恰好此女也到了适婚年纪，殿虽已被放，但在南疆，地位却是极的，想必他是打算主给许个好人家。接到这里，也是权宜之计。”

    “好吧。”

    “因考虑那妇人独自一人，又是外来，属便吩咐他们择重搜查市井小巷与城外村郊等地。”

    “十五年了，”沈如茵叹了一气，“这怎么好找……”

    “多派些人在家中照顾就是，何苦要接到这里来……”

非白荷指使。但他曾被白荷派去了另一件事——杀一个府医。

    这暗卫一生作恶无数，最后一刻却良知未泯, 饶过了府医怀六甲的夫人，并给了那夫人一些钱财，叫她逃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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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查一查各人家的佣人，还有……”她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烧了，“十五年过去，那妇人不一定在世。城中和我一般年龄的少男少女，也都查一查。”

    军中的书大多是兵书，她一手撑一手卷着书，竟也能看得去。

    苍叶与胭影都自去办事，留她一人在此，她也不觉寂寞，反觉宁静。

    那句“阿清哥哥”相当刺耳，沈如茵忍不住停脚步，不满：“军中怎会有女？”

    睡得迷迷糊糊时，胭影将午饭端到她房里。

    接着便是一阵活泼的跑声，和婢女们连连关切的“小心”。

    “你……”沈如茵顿了顿，“都查了哪些地方？”

    “她是谁？”女一手指着她，却并不问她，转而问边的婢女。

    只是这宁静持续得不久，她就被喧闹打断。

    宁扶眠怀疑此事与当年芜媛祖父之死有关，派人探查许久，最终确定那位夫人逃到了南疆。

    “是。”

    吃过午饭，她也没了睡意，便叫胭影找了一本书，倚在窗边看着。

    “无妨，”沈如茵将她扶起，“你得对。这几日可有什么结果？”

    婢女们纷纷摇，只有其中一个犹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听说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