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莲，开得如何？”

    “很好。”

    沈如茵瞥了一大的池塘，红莲妖艳，迎风曳曳。

    “是很好。”柳生的笑声很是动人，“这一池莲面，数不清有多少养料养护着呢。”

    沈如茵原本未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无意间瞟到柳生的手，想起他手臂上的伤痕，她才忽然明白他所说的养料是些什么东西。

    池里的莲景霎时变得十分可惧，她快步前行，觉得站在桥上的鞋底都沾满了污秽。

    柳生呵呵笑起来，“沈小莫怕，只要乖乖听话，你是不会变成养料的。”

    “柳生，”她脸沉，“你也受其中苦楚，何以能如此谈笑风生？”

    “这院里的柳树都是为我而栽，一池莲也是因为我喜，我为何不笑？”

    “你……”

    “沈小，再耽搁一会儿，你的朋友可就断气了。”

    沈如茵不再言语，沉默地跟着柳生七拐八绕，走了约莫半香的时间，他才终于在一扇门前停。

    “主，沈小到了。”柳生站在门前，恭敬地低着。

    “来。”房里传的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其主人应是个中年人。

    柳生推开门，沈如茵站在门前打量了一会儿，才跟着了屋。

    这里似乎是书房，四面皆是镂空木板，一槅一槅分了层，其上或置书卷，或置古典玩，摆设琳琅满目，风雅致。

    房中仅有一人，着墨绿袍，袖以金丝线镶边，白羊脂玉发簪，此时正站在桌前执笔作画，俨然是位儒雅文士。

    可沈如茵知，这位衣冠楚楚的老爷，实则是人面兽心。

    他专心作画，柳生便站在房中安静地等着，直到他撂笔，冲柳生招了招手：“柳儿来，看看我这幅画作得如何。”

    柳生依言过去，单手撑在桌上俯察看，一发垂落在桌面。

    那位老爷站在一旁笑看了柳生许久，忽然伸手勾住柳生衣领，轻飘飘一带，便将柳生外衫脱。

    柳生原本就穿得不多，外衫掉落，便只剩一件薄薄的雪白罗衣拢在上。

    那人大手住柳生脊背，倾过去咬住他的耳垂，引得柳生一阵嘤咛。

    沈如茵面红耳赤地站在原地，垂首不忍看前这幅活生香的画面。

    柳生的轻哼声不断，她听得冷汗涔涔，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她终于听见那位老爷说话的声音。

    “哦，我倒是忘了还有一个人在这儿。”他的语气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