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竹抱。

    手上还残留着蝶衣的鲜血，谢之竹连忙将剑扔得远远的, 脱血腥味刺鼻的外裳，看了看鲜红的手掌，为难地看着沈如茵, “姑娘, 我这……”

    “没让你抱，”沈如茵一笑, “就让你看看。”

    谢之竹俯，伸手比划：“上次见的时候，才只有这么大个。”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小孩，得真快。”

    “会是个很好看的男孩, ”她伸手了沈颜的鼻尖, “像他娘亲一样好看。”

    一听这话, 谢之竹的脸立刻变得更为沉郁。

    后周冶皱了皱眉，似在责怪沈如茵哪壶不开提哪壶。反观宁扶清却是没什么表，只淡然地为自己倒了一盏茶, 看也不看那边三人。

    “谢公，你说，这孩他可怜吗？”沈如茵抬看向谢之竹，目光沉静无波。

    “如何不可怜，”谢之竹神暗淡，“未满周岁便失去了母亲，也永远都不会知自己的父亲是谁。”

    “是啊，他真可怜。这样可怜的孩，你却忍心让他背负更多恩怨么？”

    “我何曾……”

    “你不是想替蝶衣担罪么？”她笑了笑，“以蝶衣的，错了事她必定不会苟活，届时这孩不但是孤一人，还背负着两份仇恨，不是么？”

    谢之竹哑然，半晌只说一个“我”字。

    “既然已经未能守护好蝶衣，便守护好她的孩，好么？”

    谢之竹仍未答话，她顿了顿，又：“人生在世，各有各的因果，就让蝶衣的因果了结于此吧。至于这孩将来是否要报仇，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谢之竹低着，“只是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阁主，不知阁主能否回答？”

    “你问什么他都答。”沈如茵回面向宁扶清，冲他了。

    那人却不领，面无表：“谁说我要回答了。”

    “我说的！”她瞪他一，威胁，“别忘了你的生辰还有三个月呢。”

    宁扶清表很危险，“你威胁我？”

    “不错，”她走到他边，抬脚踢了一他的石凳，恶狠狠，“我就是在光明正大地威胁你，你就说怎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