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得一清二楚。

    “娘亲，颜儿不累的。”似乎察觉到她心有所思，沈颜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颜儿会早日学成，这样，娘亲就不用想爹爹了。”

    沈如茵一愣，继而笑：“娘亲想爹爹，不是因为娘亲想要得到保护，而是因为娘亲他。”她摸了摸小小孩童的，“娘亲也颜儿，不颜儿念书如何，习武如何，娘亲都颜儿。所以颜儿不必为了娘亲拼命，知么？”

    她的话似乎在沈颜心中激起了浪，让他突然一撞她怀中，闷闷地问：“那颜儿能让娘亲开心吗？”

    “能！”她一把将沈颜捞起来放在自己上，轻轻抵住他，及孩柔的细发，“只要颜儿还在边，娘亲就开心。不论你是听话懂事还是调捣，娘亲都很开心。”

    “那颜儿永远都不离开娘亲！”

    她眶微，正要开，忽觉前一片温，忙将沈颜拉开，便见孩脸上泪纵横。

    沈颜耸了耸鼻，伸手泪，抬看见她也是睛发红，慌张：“我……娘、娘亲放心，颜儿以后不会再哭了，娘亲别伤心……”

    沈如茵复他怀，面上一时泪一时笑，喃喃：“我不该让你这么早懂事的……”

    除了又哭又笑的娘俩，屋众人皆沉默得十分不寻常。

    杜白的脸变了又变，最终凝结一腔愤怒。他陡然看向纸云，目光如炬地开：“你说！”

    沈如茵被他这一阵吼惊得差没上气，疑惑地看向纸云，“什么事，说什么？”

    纸云与苍叶对视一，见苍叶微微颔首，她叹了一气：“我有事瞒了您。”

    她顿了顿，又：“早在半年以前，便有风声说南蛮的公主要来我朝和亲。但玉棠楼的手尚未伸及南蛮，这些消息便也是虚实不定。直到一个月前，才有了确实的消息——南蛮……与其说是来求取和亲，倒不如说是已经确定和亲了。那公主在南蛮时便定了人，听说那人是大黎的王爷，这些年来在南蛮隐姓埋名，最初了南蛮大将军的幕僚，后来南蛮的大将军不知何故被国君斩杀，幕僚的真实份暴，却得公主喜，国君便想要顺势将女儿许给他，这才来了京城。还听说……这位王爷，是因为当年南疆的洪，故而落到南蛮…… ”

    说着，她一气，缓缓：“夫人，阁主或许还活着。”

    这句话如惊雷一般，将沈如茵心中苦苦修补好几年的堡垒炸得稀烂，那颗心千疮万孔的本来面目。

    他还活着……可他怎么能还活着？

    他若是还活着，怎么能忍心丢自己一个人，怎么能忍心叫自己漫无希望地等待这些年，怎么能……怎么能娶什么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