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两家覆灭之时，朝廷不至于无人可用，而莫家在朝官员不算多，届时应当也不会……”

    他沉半响，突然：“白家……”

    沈如茵心中一，猛地看向他，肃然：“别人都无所谓，但不能动我哥哥。”

    她顿了顿，又：“其实据我所知，这一百多年以来只有白家还算清白，也不用……将他们赶尽杀绝，对不对？”

    宁扶清拍了拍她的，安抚：“放心，白家未曾有罪，我又如何给他们定罪？便是日后真的有了什么罪，我也必定保他。”

    沈如茵松了一气。她那便宜哥哥前半辈已经过得够苦了，她实在不忍心看见他最终还落得一个惨死的结局。

    谁知宁扶清忽而又开：“只是你那哥哥的脾你也晓得，我能救他，却不能保证他愿意被我救。”

    “你是说……”

    “他对白家大抵是没什么谊所在的，若他一心要求死，无人能拦得住。”

    沈如茵怔怔的，忽而想起多年前门的那个男，曾不顾她的阻拦决绝赴死，喃喃：“就像宋煜那样……”

    宁扶清轻喟一声，：“他这个人很是厌世，你心中，要有所准备。”

    “好，我、我会的……”

    两人往书房走，沈如茵绪十分低沉，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

    宁扶清拉着她在门停，温声：“茵茵，再等我三年，我必定全而退。届时优哉游哉，你再也不必挂心这许多事。”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拼尽全力也无可奈何的事更是数不甚数。”沈如茵转揽住他脖，踮起脚在他脸上迅速地啄了一，“你不必担心我，我虽难过，也终究都会过去的。”

    “你能看得开，自然再好不过。”

    宁扶清轻笑，随后将另一侧脸转向她，指了指，：“不能厚此薄彼。”

    “啧，死相！”

    这话说得沈如茵自己也一疙瘩，顿时一跺脚疾风般跑开——撒什么的，果然不太适合她！

    书房中沈颜所画的是一颗梅树，沈如茵倾去看时，他正换了红墨。她一时有些好奇，便问：“爹爹为何要教你画梅呢？”

    沈颜画得极为认真，闻言也不抬：“因为爹爹说娘亲最像梅。爹爹说，梅是天地间一片白茫茫之时唯一的那鲜丽，也是寒风侵骨时最为心的那抹炽烈！”

    第115章 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