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过去太久，我都不知从何说起。”他蹙起眉，似乎同样不想回忆往事：“我刚工作的时候，就跟你爸爸一起，是你爸爸手把手带起来的，所以所里我最敬重的人就是爸爸，平时都叫他二哥。

    二哥好，又能又稳重，平时大家如果遇到不会理的问题，都习惯的问他，所以那天明明二哥休息，我却没良心的找他……”说到痛，刘队一顿，好像回忆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折磨。

    他没有征求杜过的意见，自己了烟，了两，才继续说：“我还记得二哥说，好不容易休息，要带二嫂和儿去玩儿，市里造了个游乐场，别人家孩都去过了，他得领你去见识见识，还能好好陪陪二嫂，结果，就因为我一条传呼……”刘队夹烟的手指轻微的颤抖，大风大浪都见过的他，却红着眶，略有哽咽：“那时候人也有报假警的，我年轻，不懂事，觉得警力有限，不能消耗在没意义的事上，当时我就想让二哥顺路帮我看一，我就能分个轻重缓急。”

    刘队另一只手握成拳，狠狠在上敲了两：“那是我亲哥，要是我提前知事件能升级到杀人的地步，我宁可自己死也不让二哥去。”

    多闲事，死于非命，父两人原来是殊途同归。杜过苦笑着想。

    刘队缓了缓，从悲痛中神智，称呼又改了回去：“你妈妈一直恨我，也恨你爸，一看她就是要的人，恤金和赔偿款她一分没要，除了给你爷爷，其他的全捐给福利机构了，还有你爸爸的遗，她死活不肯要，还带着你搬了家。我知这是躲我呢，我心里有愧，不敢找你们，所以这些年，东西都在我这儿。”

    说着，刘队从旁边凳上拿了个铁盒给杜过。那九十年代装饼的铁盒，经过时光的洗礼，散发着陈旧的气息。

    杜过双手接过，放在面前。小店其他的客人说话大声，极其吵闹的缓解了他无言以对的尴尬。

    “老板，幸亏你家今天开门，一天吃不着你家的面就难受啊！”

    “知大伙儿想吃，所以今天才开张，不过中午就不啦，得回家过年！”

    又是一年来报，杜过毫无征兆的听了个毁灭的秘密，轰的他脑都转不过来弯，他找不着自己的立场，既不能跟着张秋一起恨刘队，又对杜林平的枉死意难平。所以不知如何反应。

    刘队意识到真相对杜过打击太大，但他认为自己必须得告诉杜过，以张秋的格，杜过可能都不知自己有这么一位英勇的父亲，杜林平死不瞑目，总不能让他亲儿也忘了他。

    “你们学校有两个学生，年前犯了事儿刚给抓起来，一时半会儿不来。好好念书，你妈妈以后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