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正跪坐在里，低眉顺的握着笔抄东西，只是那握笔姿势就跟握镰刀似的别扭。

    裴玉绯掐着腰站在里屋，好似跟他说了两句什么，这才走了来：“发生什么了么？萧先生倒是昨日也来找过我。”

    “那你应该知那个姓冯的抄了你的策论的事儿吧。这件事似乎闹得很大，萧先生已经去了，想让您去国监等着。”

    裴玉绯冷笑一声：“我倒是如今连那个姓冯的字是什么也记不清了，之前我喝醉了，跟他讨论起来，不知怎么的就想起这段话，顺在他外衣上也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就全让他抄去了。走，我倒是不怕，就想看看他的脸！”

    却让张富十在屋里听见了：“谁？姓冯的怎么你了？他以前也认识你？”

    裴玉绯怪别扭的：“不是！随便一个不太熟的人而已。”

    张富十却不信，腾地站起来了：“我跟你一起去。”

    裴玉绯：“去什么去！呸，好好抄你的字吧！练不好就别来见人！”

    她说着就屋拿了件素外衣，和女生徒一同门去了。

    而这事儿摊在殷胥登基后第一次正式闱上，冯姓考生又在名次表上预定为探，怎么都小不了。

    萧烟清来报的时候，还不知崔季明坐在书房后的小隔间里，等她领命，准备去叫人将冯姓考生和裴六都带里来，顺带叫大理寺的刁宿白一并来时，崔季明这才从屋走来。手里还端着装心的盘，侧翻领的领里了两本关于军备的折，她：“造战船哪用的了这么多钱，不过朝廷手底的事儿，给成本翻几番的价格也正常，不给各层留够了油，哪能造像模像样的东西来。工也算是踏实肯，我觉得倒也无所谓。”

    殷胥跪坐在案后，连个往后仰着歇息的靠背都没有，他伸手接过来折：“我以为你这脑袋不知给留油的事儿呢。”他招手，让崔季明坐到旁边了，放笔往她上一靠：“快别吃了，回来之后你胖了多少。说是也去军营，但都没怎么练过了吧。”

    崔季明伸沾了油的手在他衣袖上蹭了蹭，气的殷胥直想打她脑袋。崔季明：“话说什么女冠绯玉，莫不是裴玉绯？刚刚听萧烟清读那文章，确实是像是她写来的东西。说话虽然没有薛菱那么有快放的直接，不过也桀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