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冯岂这才是一惊雷劈在了，若说刚刚裴玉绯来，他还心存一丝侥幸，如今却……如今却几乎两一跪倒在地。

    他是万没有想到，不过是个女冠写来的东西，居然还会有别人知，居然还会闹成今天这个样！

    殷胥没想到他有胆抄，却败之后连辩解的胆量也没有了。

    他这就跪倒在地，殷胥反倒觉得没意思了，随手将考卷一扔：“这么多人在这儿，你写的这么好，不打算念一念么？今年朕殿试，朕选了一甲前三，可给你定了个探，你要是写得不好，不就是朕的颜面蒙羞么！念！”

    冯岂年纪也不大，萧烟清仔细一瞧，果然是裴玉绯说的没二两的瘦猴模样，他抖抖索索半天，还是崔南在旁边笑眯眯好人似的开了：“冯士，圣人要你读，你就读吧。”

    冯岂这才颤颤巍巍的捡起来，似乎语气里都已经带上了哭腔，断续往念过去。

    这才刚念到裴玉绯写的那段，念的没几行，忽然殷胥开打断：“念的不错。绯玉，你应该还记得，你继续念吧。”

    裴玉绯微微一笑，站在原地，接着冯岂的话，往背了。

    念一句冯岂就脸就难看一分，只是他此时似乎已经想好了说辞，居然又渐渐地镇定了来，待到裴玉绯读完，殷胥这才微微拊掌：“说的不错。冯岂，看来你心里应该已经很清楚了。”

    冯岂居然跪在地上，信雌黄：“是。此间本来是小事，会试之前臣确实去过女冠绯玉的仙居，一日酒后忽然想起这段话来，思如泉涌手边却觉得铺纸实在麻烦，便要那绯玉一边听着我说，一边帮我写在了誊撰在了白衣之上！臣家中还有那件衣裳，确实是绯玉的笔迹。或许是她过目不忘，听臣一说，居然记住了！”

    第284章 276.0276.#

    萧烟清竟有没想到他的不要脸。看来冯生压不知裴玉绯之前在国监曾经写过这篇策论，若不是之前在国监留的有卷宗，又有她本人作证，这事儿大抵是说不清了。

    冯岂看着萧烟清与裴玉绯神汇，就觉得是这对师徒相互包庇。肯定是裴玉绯告知了萧烟清，萧烟清一直也算是圣人边的半个红人，又和太后相识，凭借着关系把这件事到了御前。他越想越有一天不怕地不怕，大不了挨一刀的抵赖：“臣也好歹会试万人之中，得了士之，为何要抄一女的策论！就凭她难也写得这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