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手，就是言玉死他们了。面上一句话没说，然而朝堂上的羽翼被肃清，朝堂找证据针对，这是已经没得调和了。

    来的人，是该坐在主座边上的人。唯一没走的嫡，郑湛也给他留了个位置。

    言玉今年仍然在独自过年。本来照大邺惯例，是有皇上和群臣年夜饭的，但他不愿年后最后一天还看见群臣的脸，却说成谅各家旁支多家人多，遣他们回去好好和家里吃一顿饭。这应该也是言玉难得的休假，正是郑湛手的好时机。

    郑湛之前是这么以为的，所以对待郑翼态度也算不错

    郑宅毕竟大，到了夜昏暗，门外已经开始贴红挂符，篝火燃烧了。宅还像是什么事儿没有一般，要人了饭菜，要那些一旦失败率先会被皇帝屠杀的庶庶女们都换上了新衣。郑家庶庶女不少，因为这年孩多也看重母亲的，大家都不太在乎这些姬妾生的女，他们也是难得穿上这样的绫罗绸缎，兴的拿竹节往篝火里扔，随着乐奏的乐开始蹦。

 再让言玉这样坐在皇位上，他这个疯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非要让大家一起死不可！若是本来，几家都在，就算是言玉中中军数量不少，他们四家联手也能烧了这国杀了他——然而现在仅剩的就只有还没被动过的郑家和受了些影响的王家了。

    郑湛这次更小心一些，他让家中嫡姓的要员先都去建康周边的州城躲避风，留着那些庶庶女和一些姬妾闹的假象，还让一些宗族的远亲过来串门，然后禁在府，让人以为郑家王家正在安心的过这个年。

    郑湛偷偷带兵到建康郊外，买通守城和中军将领，趁着这年夜之时，打算与王家联合，一齐冲国之中。成功则两家自保，势力存活；若不成也不过是早一步，步裴家黄家后尘。

    他话音刚落，外门被推开。不是风开那般猛地将门往里掀，而是很温和缓慢的被推开，外轻轻飘雪的天空来，迈步来的脚步也很轻，一的教养都现在了他缓缓推开门后，平日响个不停今日一声嘎吱都没有的门轴里。

    他其实还算是谢郑翼的，虽然在他心里，这个曾经最有前途的嫡，从成都回来之后成了他心里的号“无能”之人。但毕竟靠近了言玉，为郑家得到了很多的好的官职，他又甚是这个家，以这个家为荣，如今言玉别的三家都动过手了，只留了他们郑家，或许也是郑翼跟言玉好，上达圣听的原因。

    郑湛坐在主座上，手指上扳指也换了个血红的血石，端着犀角杯啜饮，开：“咱们郑家血脉相连，福祸相连。当年我在安了事儿，跑来建康的时候你们不说这话。到这几年手底家大业大了，你们倒一个个知到前来蹦跶了。既然福祸相连，你们就也不如好好在这儿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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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当郑翼一白衣，白小冠立在门轻轻一笑时，都眯起来的时候，郑湛忽然觉得背后汗都要从绸缎的里衣里扎来了。

    风不太大，雪开始落来，四系着红绸，不同于孩们不知会发生什么，大人们多少还是知事儿的。宗亲们从各自禁的屋里被带来了，如今坐在摆满菜肴的桌前，没一个人有动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