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这时候才微微转了脸，风轻云淡的看着崔季明：“你来什么？”

    殷胥：“又是这竹侍郎，我记得他原先还是巡官，如今升为侍郎了。你倒是喜他，几句话不离，是想提携着一？叫什么来着？”

    瞧那个神，他心里肯定觉得自己昨天夜里的。

    崔季明不好翻白，：“臣是来找钱尚书的。”

    他倒是也很会想，这用颜划分面额，怎么都有像现在的货币。历史上虽然有，但是像他这样一就想到固定面额，特殊防伪的也是厉害了。

    殷胥：“朝廷要是，就不能临时写价额，那就要大了。必须是统一规定的价额。比如一张朱笔抵五贯，一张黛青笔抵三十贯等等。常常看着来往地方生意的商贾，驾着十几辆车，里面装的全是铜钱，单是这车费，这搬运费就要多少。只是防止伪造更改也必定要好，或许可用一些昂贵的墨，一些价的金粉矿粉等等。”

    崔季明心：她最近基本不在他忙时找他。这时候是觉得她想见他，得意起来了么？

    俱泰又：“因木牌一旦修改就能被认来，而且两边都有账目沟通对应，所以一直没问题。就是写标号数字太麻烦，刻着都要等，甚至有用各类纸品来画图写钱数的了，当然防伪造都用在了那图画之中。竹侍郎那时与我说起，若是商贾都能被信任，我们朝廷都发了引，就发这可以兑换钱币的又能如何？”

    殷胥思索了一番，却又摆了摆手：“这不是一件小事，开朝开国铸新钱，都不能阻止旧钱通，咱们现在都有用汉钱的人，五铢这一规制都几百年来了，不是说那么好改的。不过既然他们能，朝廷也能，更能改善如今铸币不足一事，确实可以先从大面额大商贾那里开始尝试。待回朝后，你与那竹侍郎一同写了折呈上来。”

额过想的？

    俱泰走过来，崔季明轻声向他说明事缘由，俱泰是满八百个心，一听竹承语明明可以通过更快的官驿，却用了那女冠绯玉人通信的路送信过来，显然就是要避人耳目。官驿路上毁坏偷看信件都是死罪，不可能会事，那他防的是官驿送信的起——朝廷？

    俱泰：……不用你提醒，我听得见，我不聋。

    俱泰一笑：“事妥当，心思细腻，年轻才俊又通商行，臣不知还有谁能比他更合适。名叫竹承语。”

    殷胥想了想：“倒是我曾认识一位刺史，清明忠诚，与他只差一字，不知是不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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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俱泰。殷胥似乎也有些累了，茶都凉了，耐冬添了一壶茶，崔季明看他难得了眉间，心：有本事你夜里别折腾你早睡啊！也不知那个说她受伤后决不动手动脚的人上哪儿去了？崔季明虽然知是自己撩拨他在先，却也忍不住想笑话他。

    殷胥手一僵，故作无事：“俱泰，找你的。”

    只是不等她开，那边还在讨论着。

    崔季明听着愈发觉得这名字耳熟，低翻开自己拿过来的那信件一看，过不然，其中一封就是写着竹承语四个字，是裴六夹在寄给张富十的信件里，委托他找办法递给俱泰。张富十就找到了跟俱泰私不错的崔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