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侍郎便向朕自首了。她说自己本来是想试试自己能否考上，没想到一路竟考的了当年甲科第七。她心中难以自安，不敢欺君，只盼着朕不要怪罪，她愿意自称重病离开洛，永远不再回来。是朕没有允。”

    “太后有圣武决断，就算是这朝堂上多少重臣，也比不得她才思捷。萧先生著论可以芳千古，门生无数，每次制讲多少人千里迢迢赶来，国监在她手中再焕生机。然而前朝非议太后者无数，如今还鄙薄萧先生的祭酒之位的人更是不少。朕是看过她当年的文章的，文风朴实真挚，糊名后扔得第七位，已经不知比天多少士要了。常有人说女误事，萧祭酒是从三品的官职，虽不在朝，却也没见着误过事。朕一贯喜以行辨人，倒是想要看看，写这样文章的女，能误了多大的事儿？”

    他其实刚刚听见崔季明在众人面前吼，说她自己就是女，也是心里猛地一揪。她说过不太在意，但或许也曾无数次的想在众人面前喊这句话吧！

    殷胥似笑非笑：“不单是这一个竹承语没有误事，甚至还有些从来没有上过官学的女在去年的闱上考取了功名。朕同样为男倒没有什么，悄悄你们一个个脚的。那时候事闹的有多大，你们也知了，如今七位女翰林，仍然在翰林院和国监，拿着外朝的官职，明明写来远胜于你们其中一些人的文章，却连个发声之也没有。真要是你们都优秀也就罢了，然而也了宋晏这样一言不合在朝堂上手伤人的人，了刚刚还站队这会儿全都缩起来的人。”

    “竹侍郎朝这几年，非但没有误事，还能升到侍郎之位，更能在旁人不敢站来的时候，维持心中的义。读心里的书，不会因为男女而改变；对于朝野天的见解，也没有因为男女而有多大的差别。能分辨这个人是否适合为官的，是品与能力！是朕包庇她在朝中女扮男装为官的，本来以为去年开始或许就能也有别的女也能朝为官，然而是你们厉害，朕都抗不过你们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如今也不必说了，此案竹侍郎明辨是非，敢于承担，自是有功——朕绝不可能罚她。”

    殷胥站直，声：“竹承语，将你查到的关于宋晏的事说来。你的事可以往后再提，宋晏的案，朕今日在这里就要有决断！”

    竹承语站直，向崔季明激的了，展袖立直。她玉立，腰间还挂着鱼袋，脊背直，声音只在最初的几个字上抖了抖，冷静：“臣所言均有政务，这里是宋晏手账目的证据，还有迫臣诬陷前任侍郎的密信——”

    她一件件历数去，崔季明松了一气，转站回了自己的位置，抬看了殷胥一。殷胥复杂的忘了她一，没有说话，轻轻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