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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到一半，没声了。舒窈转过去，就看这么妙仪站在侧门外，着两只睛，望见了舒窈，嘴角跟要哭了似的一撇，撒手朝舒窈冲过来，一把抱住了她脖。

    崔式憋了半天，把手里巾往一甩，扔在桌上：“不过我也没回绝，我说等两天再考虑考虑……就这样妙仪都不满意，前两天——”

    崔式：“我哪里凶她了！是她知我没同意就哭成这样！我哪里能随便同意——”

    舒窈凉凉：“全家人不就你反对么？你自己都只能挑那熊裕外貌上的病，知退也是你自己说的。再说妙仪也喜，同是棋的，又有熊先生这一层关系，而且还是在洛安一带，妙仪也不算远嫁啊。怎么着，要是播仙、楼兰有个青年才俊你满意的，也不妙仪喜不喜，更不那里生活如何，或许对棋更是一窍不通，你都是要妙仪嫁过去么？“崔式伸手指着舒窈：“你、你要不要回来就气我！你们姊妹就这么让我不省心么？”

    舒窈：“我就觉得这事儿不该你一人主。趁着妙仪走之前，我去拜访一熊先生，也脆见一见这熊裕。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心里也有数了，到时候他们再来纳采，到时候同不同意我们可以一家人一起商议。我这个商贾你瞧不上就算了，阿兄如今官比你大几等，你不该问问她意见？”

    崔式其实本来是打算让舒窈去再试探一，一家人商量商量的，没料到因为他自己重面，话让舒窈抢白了，他都没有台阶，只得手指指向了舒窈后不远，靠着侧门跪坐的那个侍卫怒：“让你去，没听见么！跪坐在那里半天了，别人都走，你是看不见么？”

    崔式怎么觉得舒窈这个家里战斗力最的，也站在了妙仪那一边。他气的都要扔筷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个当爹的成了什么！”

    舒窈心：我自难保怎么给你主。

    舒窈喝了茶，斜过去看她阿耶反应：“所以你纳采了么？再说了，如今父母不同意，妙仪想成婚也都不算违律，俩人也不是绕不过去你——哎别瞪，我说的也是实话。妙仪也是就盼着你能。”

    妙仪委屈了不知多少天了，抱着舒窈便作势要哭：“阿要为我主！呜呜呜，他凶了我还几天了！不跟我说话还骂我！”

    崔式刚想训斥那侍卫，舒窈却忽然开：“到底也不知阿耶想让妙仪嫁个什么样的。是啊，现在五姓还剩哪个？前些年势力滔天的裴家、黄家都倒了，可不就剩崔家最金贵。崔家山东的旁支少有才俊，房女基本早年前嫁去了，可不就剩我和妙仪能卖个好价钱么！”

    崔式看着那几个低着的侍卫好似什么都听见了，有些心烦，招了招手想让他们去，却只有两个撤去了，一个站在原地肩膀抖了抖没有动。

崔式咬牙切齿：“都不是那姓熊的先提及的，而是妙仪先说的！后来那熊裕岂不是要借坡驴，来提亲几次了。还让熊先生上门来拜访了——熊先生好歹是妙仪的恩师，我总不能不给面，可我真是——”

    那侍卫连忙起，慌手忙脚的像是在原地转了个圈似的，他前脚才卖

    舒窈一惊，着妙仪的脑袋，怒瞪向崔式：“你嘛凶她！瞧她哭成了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