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以后跟她同枕共眠是殷胥，自己领上司也是殷胥——他闹起脾气来这些年愈发难哄，崔季明可是心里有数。

    七八年前亲个嘴，牵个小手就能解决；七八年后全服务带意大利吊灯都不一定能哄好。

    崔季明笑的特别乖巧：“没有的事儿，他本来就早知。”

    薛菱咂嘴：“没劲儿。你让他吃死了，往后还有什么意思。”

    崔季明就是笑：您别挑拨，谁吃死谁我也心里有数。

    殷胥松了一气：“阿娘是真信了？外说什么三郎在外天酒地，那都是闹。她哪有这本事。”

    薛菱叹气：“唉，没劲没劲。她要是真去天酒地，回来我看着你们打，才能心里舒坦一。”

    殷胥：……阿娘你不能这样。

    薛菱拈起酒盏往前一放，让小辈倒酒。崔季明平时在里就跟个大爷似的，懒得恨不得吃饭都不会嚼，更衣都不自己脱，她跪坐在殷胥旁边，哪里有意识要自己去事的，傻不愣登把自己酒盏也往旁边推了推，言之意要殷胥给倒酒。

    殷胥这辈多被她伺候着梳过几回发，剥过几个虾，崔季明都能把这些陈年旧事翻来，自称是“臣亲历亲为伺候皇上多年”。只是今儿就要当个场面人了，也不能差这细节，他不动声的了崔季明胳膊。

    崔季明抬，跟他换个神就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了，翻个白相当没看见：在你娘面前装什么装。

    殷胥瞪：作戏都不肯作全是不是！

    崔季明噎了噎，只能提着酒壶，笑着给几个人都斟上了。

    薛菱饶有兴趣的望着这俩人脸上错综复杂的小表，低就看着崔季明跟有意给殷胥斟满，就在快要溢来的状态停住了——

    她咧嘴一笑，收回酒壶来，：“让我也敬诸位一杯。”

    殷胥抬手就把她前那杯端走了，轻笑：“来。”

    崔季明气的想去抢，殷胥轻轻斜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