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这脑吓了一。

    单凭蛛丝迹猜到的人，他应该还是第一个！

    俱泰看着殷胥的神笑：“圣人该知，臣这辈若说绝不会背叛的人，您是一个，三郎是一个。我猜到了这件事后，又听闻季将军受了重伤云云，接着就传来一似有似无的风声，以您的小心，怎可能放纵这消息了门……”

    毕竟朝堂上，裴六到了中书的层，竹承语接了他尚书的位，女生徒的比例一再攀升，虽说反对声也很多，但至少在北方，风气已经改变了很多。

    圣人是觉得到了时候了，他便顺着杆，帮上一把。

    他了解崔季明，又不知多少次见过她打仗，那些戏本里的段落台词，都是他一个人写来的……

    殷胥望着俱泰，震惊到半晌说不话来：“俱泰，你到底……为了什么。你的位置到这儿了，朕是信任你，却也不会是偏颇的人。”

    俱泰躬笑：“那戏里，不少的话，都是臣由心而发。三郎为大邺立汗功劳，甚至为了圣人清名，连那令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也抛了，不只是如今的兵权，如今的主帅之位——她不该个生孩都要偷偷摸摸的女人。”

    殷胥了眉间：“我甚至有时候想——如果当年，如果当年你被我杀了。我若知此时此刻，必定会后悔吧。我本来对这话不屑一顾，想着是烂的怎么都没用。今日信了，什么叫世雄，治世……”

    他没有再把话说去，抬：“听闻那戏才到了一半？还有好多，南北都盼着呢。你这不务正业的，到底是耽误了政事还是耽误了你写戏本。剩的事，要你多费心了，大概四五个月，等到崔季明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会昭告天。事办不妥当，对于朝野是怎样的冲击，你心里该清楚。”

    就在这前几女扮男装军营后，又好笑又让人一把汗的差暴的戏份后，俱泰开始向人民群众撒玻璃渣了。

    就在此时，跟殷胥回家一趟的崔季明，却在崔府生了状况。

    殷胥这心都没来得及提起来，甚至没来得及在房门外踱上几步，或者在困难关伴随着崔季明的哭号和老岳父瑟瑟发抖相拥在一起——崔季明果然还是结实吃嘛嘛香，就跟个似的，个把时辰就把孩给生了。

    他整个人傻愣愣的屋的时候，崔季明正躺在床上，拿嘴咂着一块儿姜糖，腮帮鼓着，努了努嘴：“喏，你别跟不会抱似的啊，之前在我前都演练多久了。啧，这孩，怎么哭起来还是个老烟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