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好几次，崔季明半夜醒过来，结果发现殷胥不在边。

    他竟披着外衣跑到隔间去，跪在那小床边，伏在小床围栏上，一看就是大半个时辰，跪麻了都不知。崔季明没叫人，自己拿着灯台去训他的时候，他放在胳膊上，正喃喃自语。

    崔季明这时候才觉得，殷胥是真的这个孩。

    他听见崔季明的脚步声，转过来，笑：“我觉得还是像我多。”

    崔季明挑眉：“行了吧，像你像到我都替这孩惋惜。明明有这么个若天仙的娘，非要得像她平平无奇的阿耶。”

    殷胥垂：“像我也不是好事。介，要是这孩……未来真的……不会说话，也听不懂别人说什么……你会不会恨我。”

    崔季明拽他起来：“你的脑，总把事想的过分复杂。生都生了，我还能给回去么？傻就傻呗，你能不要了么？傻就没福气了么，指不定是过的最好的呢！不论怎样都本不重要，好好养大就是了，傻就快乐，聪明就督促她多读书呗。反正都是自己孩，什么样不都要认命么？”

    殷胥麻了，有站不直，崔季明给他敲了两，他疼的了一气，却也觉脑里清醒了一。

    傻或是聪明，会说话或是不会说话，又有什么区别呢。

    崔季明挽着他的手往回走，其实她是不信这孩是傻的。那神就机的很，正因为聪明，所以就变得耐差，或者是厌烦了那些大人逗她的路。而且殷胥痴傻，是因为娘胎里中毒，并不是什么遗传病，他就贡献了一个小蝌蚪，崔季明自己吃嘛嘛香的建康，怎么可能会问题。

    她尽量用自己的语言给殷胥解释了一番，殷胥哪里会信，还说她是为了忽悠他编的一理论——

    得得得，他不信那就不信吧。

    不过殷胥倒也真的得到了些安，也不在那副天要塌了似的样了。

    这会儿崔季明看着博跟躺着的二十七玩，他想了新招，二十七总算有反应了，眯着睛笑起来了。

    笑起来倒是有像她了。

    这会儿也是殷胥不在，否则他肯定又会因为这个冷闺女难得一笑，激动起来，恨不得要天人都能看。

    正想着，崔季明懒懒一抬，就看到殷胥从苑的小走来，她抬了抬手，笑：“怎么着，你书房里没让那些一撞死来你别结婚的老臣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