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也没多说话，就这么坐着仰起任她帮着，巾很舒服，她的目光和亲昵更让人舒服，他心好了很多，眉也松开了：“你可终于回来了，我快带不了这孩了。”

    殷胥这样受累几年，让人们养大陪伴又不放心，好不容易博已经成了个小大人，二十七也不是什么不懂天天犯错了，他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提议起来。

    崔季明：“我也没有，可就是觉咱们俩是不是太斤斤计较了。我觉……你都不肯像以前那样了。”

    殷胥面朝外正躺着，就怕她开，又要胡扯八扯聊一夜，斩钉截铁：“闭嘴。”

    她倒是这会不扮演慈母了，拎着就要去揍小丫一顿，幸好让殷胥赶拦住了，结果一直到人小心翼翼的给殷胥梳的时候，她都还在念叨这件事儿。

    殷胥本来因为

    殷胥其实也在琢磨这些事，开：“你觉得了？反正我没有。”

    崔季明一就爬起来了，趴在他肩上：“我就知你也没睡！哎呦也就能睡两三个时辰了，也别挣扎了。失眠就失眠，我就在想，你说我们是不是到七年之了啊。”

    崔季明可是把殷胥的发当成宝贝，到哪里都不释手，让闺女完成窝，她能不急么。

    她这才笑了没两，到殷胥颈侧，就看到了殷胥散来一半的发，让二十七玩的全纠缠在一起，她自信一看，一就火了：“妈的这混丫！这是她玩得起的么！都成什么样了，全都缠在一起了，还扯断了这么多，你怎么不拦着她！”

    让崔季明说了一番，才觉得自己的确有没事儿找事儿，扁了扁嘴，心：还是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吧，万一真再有了，崔季明也不能猛锤肚把孩没吧。

    殷胥转过脸来，外纱帘外有一月光，上苑的带香的夏风来：“你难没有？你可没有以前哄人的耐了。”

    崔季明还穿着银甲，甲面上有不少泥，她也不在乎，一坐在了垫上，接过巾帮殷胥脖。殷胥已经早就接到了她回报的军信，知她今日回来。送迎了太多次，倒是也没有以前那样的觉了，走的时候一句“一路平安”，回来的时候放笔好好看她一会儿就足够了。

    崔季明和他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到夜里晚了，她也没有睡着。殷胥的呼声她听惯了，那个频率就知他也醒着，憋了好一会儿，翻来覆去，开：“阿九——”

    还是崔季明大笑，拎起了二十七，二十七已经认不太她了，吓得急之就要去咬她的手。耐冬这才整个人松了一气，连忙让人端过来，洗净了巾递给崔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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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季明扁嘴：“我有时候觉得，斤斤计较也不是什么坏事。都到这个时候了，谁在老让着谁，总觉得心里憋屈，总觉得对方对不起自己什么的。计较一，算账明白了一，谁都不觉得自己受了委屈，都不觉得有怨，或者就算心里不舒服了也能说来，也好的……”

    崔季明轻笑：“我回来有什么用，只是让你多带一个。我才不了她，还劳您多费心。”

这父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