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从教室里一路走去，到学校里的小超市去买零，一路上不论男生女生都会跟十里送红军一样和她打招呼，闲扯两句。

    殷胥就没这个待遇了。

    他是以第一的成绩靠近这所重中里的，第一个学期班没法推选，只能老师决定职位。要不是因为他有哮，可能以后会经常缺席，何元白作为班主任，是想让他当班的。不过等他当了几个月学习委员之后，何老师也忍不住想，幸好没让他当班……

    基本除了上课回答问题，偶尔别人问话的时候答几句，这几个月好像就没听他主动说过什么话。不过却不代表他有多死板，因为他不止一次在课上看课外书，何元白也有几次想去没收，但又觉得这孩又病，家里也是离异，格有古怪……这个好虽然不符合规定，却也没有影响到他在上的成绩。

    别的科目的老师也有想去没收的，但殷胥在历史课上读《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在政治课上读《社会契约论》或《民主的细节》，在数学课上读《费大定理》……

    这些书或多或少被各科老师没收，老师们看到封面也是懵了一，后来书送到何元白手里，何元白也不得不慨——年级第一就是不一样，装的一手好啊。

    这好似故意跟老师不对付的小嘲讽，也让何元白渐渐觉得，殷胥或许心也不像表面那样死板和毫无生气……

    理来说崔季明那在后几个班的学渣，和殷胥这孤僻又话少、从来不现在运动场上的学霸，是扯不上半分关系的。

    开学一段时间后，那个星期中午的执勤到了他们班。

    这执勤一般都是学生代替老师在走廊上监督各个班的午休，到校门登记午休晚归的学生，到运动场上去抓那些偷偷摸摸跑来打球的学生。殷胥也要参加，何元白给他安排了个轻松的活。最近学校后门有很多学生从外面买了吃的再翻墙来，学校增加了在后门执勤的同学，专门抓那些拎着大包小包吃翻墙回来的同学。

    何元白对他打算抱着书去执勤的样睁一只闭一只的，只：“那边也有凉，后门附近有台阶，你坐一会儿就好了。现在校外查的也严了，门也改装了，能爬后门的学生很少了。要真有，你见到了就记名字就好。”

    殷胥穿着黑白两的宽大校服外，扶了扶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