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就看着从她宽大的上衣里似乎掉来了什么东西，她没在意就一路跑远了。

    崔季明：“哎呀，我还没写午要讲的题，我要赶回去了。你不会记我的名字吧，求求你了。”

别记我的名字了……我爸很忙，班很晚的，我还要回去给他饭。要是让庞主任抓到了，我肯定还要被留来训话，再回去饭就来不及了……”

    崔季明笑：“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带猫粮来。”

    她说着，两手在校服兜里，跺了几脚让挽起的掉来，跑跑就走了。

    殷胥：……她还敢说是去给猫买饭？

    这话真假参半，崔式是很忙，但家里隔得太远早上堵车又严重，崔季明单独住在学校附近；而崔季明因为午休晚归，打球，各在走廊上跑闹，已经被庞主任抓到不知多少次了。教导主任作为一个学校的阶级敌人，在她们学校尤为不受待见。庞主任并不是老师，不能带课，却说话相当难听，在那儿家还不会闲着没事儿告学校的年代，动手跟学生发生过好多次冲突。崔季明这特别狂又脾气爆的，已经跟教导主任在走廊上对骂好几次了。

    她掌心特别，隔着就摁在了他膝盖上，殷胥一抬起来，迟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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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季明溜教室，趴在讲台上监督众人的班对她走来也是装看不见。

    她凑过来，推了推他膝盖：“哎，跟你说话呢。我记得，你叫殷胥对吧。”

    她早就成了这庞主任的重监督对象，这次要再被抓到，大概就要请崔式来了……

    因为她外公好像是很厉害的人，家里亲戚也有不少当官的，有人说她钱的学校，但殷胥看过当时学的成绩表，崔季明确实是自己靠近这所重来的，只不过她只超了分数零五分。

    崔季明心：煮方便面算不算。却咧嘴笑：“以前不会的，后来初中的时候，我爸太忙了就自己学的。”

    殷胥放书，走过去几步，刚想着捡起来是不是要还给她，就看着地上赫然躺着一包卫龙……

    前的男生拿着奥利奥转过去，把钱仍在她桌上，

    校服的外面是有松带的，大分学生为了好看都拆掉了，但崔季明有两校服，这带着松带的，就是买零时候才会穿上的战衣。因为勒着，所以外里兜的东西大多没掉来，崔季明拉开拉链，简直就跟摊贩市场一样开始贩售：“老七，你要的饼，哎哎龙哥，你要的奥利奥——还有你们的卫龙。你说咱们学校那个小超市开着跟没开有什么两样，卖的都是些什么垃圾玩意儿。”

    崔季明当真是卖可怜的一把好手。

    殷胥没回答。

    殷胥微微偏：“……你会饭？”

    关于崔季明，他也听过不少传言。

    有的说她多么多么能混，简直是社会你崔哥，庞主任以后再招惹她，说不定哪天崔季明带酒瓶来学校爆了庞主任的脑袋。然而今日一见，不过就是个在育课上尽风，有油嘴的假小罢了。

    殷胥睛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