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明脸上还贴着创可贴，好像是那天跟庞光大打起来的时候，她也被玻璃渣划伤了。

    殷胥还没来及的回答，就看她两三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他手腕，把他摁在了台阶上。殷胥跌坐在台阶上，崔季明还站着，她吐了一烟在他脸上，笑着看殷胥低咳嗽。她微微躬来，声音亲昵的就像朋友，笑：“嘛要记我名字呀。”

    她贴的那么近，殷胥一惊，脑里七八糟的想：果然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是个女的……

    他半晌：“你不是去给猫买吃的，对吧。”

    崔季明呆了一，扔烟，又耸耸肩：“那又怎样，你嘛这么死脑啊。我跟姓庞的老早就不对付了，这事儿也跟你说了啊……”

    殷胥：“我就我该的事。”

    崔季明缓缓笑起来：“怪不得你这个人不受待见。要不是你们一班的同学都老实，否则你不知被欺负成什么样了。来来来，你这么刚正不阿，我也要给你奖励。”

    她说着，膝盖着他腰腹，直接半跪着压在了他上，从兜里拿来东西，笑：“你说你的这么白，化妆也一定很好看吧。”

    她不知力气有多大，压的殷胥一气差没上来，崔季明手里抓了一大把不知跟谁借来的影红，他一愣，崔季明伸手就来扣住他：“先给你涂个红？哎呀，别动啊。给你画个妆，要不然打你一顿，你选哪个？”

    最近的洗手间离后门还有好一段距离，等到午休结束，正是同学们到跑的时候，她就拽着他示众一番瞧瞧呗。

    虽然后来很多年，崔季明渐渐大，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混。但那个年纪不懂事，她就是这么混的理直气壮。

    殷胥惊愕：“你、你是不是有病！放手！”

    崔季明笑：“让你的，怎么就成了有病了。来来小四，先把镜摘了。”

    他吃力推搡着，却被她一手摘掉镜，扔在了一边。

    崔季明转红来，笑着正要给他怼在嘴上，忽然望见他快被气红的睛，呆呆的憋来一句话：“啊……你是双呀。”

    殷胥急了：“关你什么事！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