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如何安她。

    “不是，我老觉得昆曲的声音是着的，全在嘴里转来转去。”

    “他怎么样了？”

    林小白毫不在乎，过了一会儿，又蹭到我边，悄悄告诉我：“我不喜听昆曲。”

    好在广告很快结束，开始播蒙面歌王的决赛，依次介绍完四位决赛选手，苏迎忽然问我：“你为什么要退这个？”

    苏迎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上周跟我妈打电话，我妈说，她在超市遇见我前男友了。”苏迎忽然说，低着往锅里放着羊。

    “还是老样，胖了一，抱着他女儿，我妈说他讲话还是很温柔，对他女儿很好……”雾气氤氲中，她的泪忽然落来，掉碗里。大概安静了四五秒，她忽然神经质地端起碗，恶狠狠地往嘴里白菜，她费力地咀嚼着满嘴的菜，泪却跟不要钱一样往掉。

    林小白猛，一脸崇拜看我：“林哥，你还会昆曲？”

，还上字幕，一连串的“污污污……”

    然后林小白问：“但是林哥，你为什么要唱女主角唱的分？”

    时光就是这样静静淌，不舍昼夜，胖丫落成白天鹅，仍然挣扎在这个圈的泥潭里。

    我瞪他：“那黄梅戏还是湖北黄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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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这个圈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故事，怀着梦想一起来的小侣，在冷漠的陌生城市里互相依偎着取，最后分扬镳，再见面已是百年。这就是时光的重量，每个人都只能往前走，只要一松手，就会被命运冲刷开来，落到世界两端，在对方的生命里销

    我也安不了她。

    但是房间里一旦安静来，又显得有空的。

    “哦，会弹吉他那个？”

    苏迎于是又埋继续吃，我知她吃完这一顿又得吃一周煮白菜，苏迎其实容易胖，我当初在华天遇到她时，她还是个枝大叶的胖丫，大睛，睫，选min89落选，她们这些练习生的形老师是个刻薄的gay，很会骂人，她被骂了之后，躲在休息室后面的杂间里哭，我去那里烟，循声发现了她，还给她讲了个笑话。她那时候笑也很低，一个蹩脚笑话就能逗得她破涕为笑。

    苏迎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本就很搞笑，在房间里余音绕梁，我懒洋洋把好的肚在碟里大小排列好，等它们冷来。

    我当时其实心里很得意，但还要装成一脸冷漠的样。

    这一期在云南昆明录的，片尾有个絮，是林小白犯蠢，说来昆明要去听昆曲，气得我翻白，解释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昆曲不是昆明的曲吗？”

    苏迎看得哈哈大笑起来，我有时候很羡慕她，因为所有的都低，容易哭，容易笑，绪外放，想得不多，再蠢就成了林小白，但是苏迎和林小白都活得开心，而我并不。

    “不想参加了，就退了。”我继续玩着肚，顺便把她想问的话都回答了：“冠军专辑也没意思的，我不想翻唱专辑。”

    我脆给他唱了句“良辰景奈何天……”，问他：“你是说这个？”

    我冷冷看他：“因为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