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觉得烦。

    可小孩每天就是神旺盛，就像小蜂一样嗡嗡嗡的围在他边。

    但他其实也没有多少的时间觉得厌烦，因为妈妈……他也不能将这个女人称之为妈妈了。

    她似乎格外纠结生不儿这件事上，而对潘志文满满的愧疚。

    其实想来也大概能够理解，她将一生都寄托在这个会疼她一生她一生，本应该不存在的男人上。

    如今遇到了，大概会觉得以前的自己肮脏不堪，希望能够在一开始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遇到便好了。

    “如果，你是志文的儿就好了。”

    他曾不止一次听到过她如此说。

    可人生怎么可能万事都完，称心如意？

    这念叨着念叨着，到最后便是由埋怨转为怨恨，于是这份怨气便全都转向了他。

    石韫玉手上的伤便是越来越多。

    多到最后，迟钝的‘小公主’也发现了。

    “那老巫婆又怎么对你了？”

    潘珊珊掀开他的袖，满是凹陷的伤疤看得颇为令人心惊。

    “她怎么这样。”

    小孩的就是这么直白，喜就是喜，不喜就是不喜。

    她似乎总能避开一些对自己不友好的事。

    石韫玉有时候也会想他的母亲该是有多么失败，连着自己的女儿都不喜她。

    后来石韫玉是知了，这个女人本就不在乎女儿对她的看法，她在乎的只有潘志文，以及自己生不生得儿。

    石韫玉觉得有的心理平衡，仿佛是觉得有人也和自己一般，终究是得不到的。

    哪怕是看上去被潘志文捧到手心里的潘珊珊，也是一样。

    只不过潘珊珊表现来的和他不同，潘珊珊会如同一只炸了的猫，脆就不去追求接受，而石韫玉则是默默的承受这一切。

    是什么时候开始现变化的？

    石韫玉还记得那一天。

    老是循规蹈矩的石韫玉，突然有想要不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