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在人前虚弱的样。

    他皱皱眉，在小德端过来的盆中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又拿帕一净，这才舒展了眉，看向已晾的佛经，低声：“将佛经拿去烧给母后。”

    “是，主！”小德熟练地将佛经收好，又亲自将书房打扫了一遍，期间没让其他任何人手。睿亲王有洁癖，除了他再没有人知，所以睿亲王的贴事全是他亲自打理，也只有在私里睿亲王才会表一绪。

    待小德退之后，睿亲王拿了本书倚在榻上慢慢看了起来，心中很快就恢复平静，无悲无喜。时辰已经过了时，但他没有丝毫睡意。从先皇后去世之后，他便夜夜失眠，睡上半个时辰都睡不安稳，常噩梦，让他更不愿意睡觉，这么多年过去也已经习以为常。刚开始他还会烦躁、憋闷，但后来他已经学会了隐忍一切。

    写字无聊就抄佛经，把佛经都默写了来就看各书，旁人只知他文学武功十分彩，却不知在别人熟睡之时他只能无聊的学习这些，否则一夜夜的无所事事谁能受得了！

    不过今夜他看着看着书，却突然想起了卫明珠。那个有母亲哥哥等于没有，在家备受欺凌的人，是怎么笑得那么开心的呢？他之前以为她是颜笑，不想被人看不起，但几次听到她的言论却发现她真的没把这一切当回事，这让他十分好奇，总觉得卫明珠还会更让他惊奇的事来。

    连他的暗卫都请求帮卫明珠一把，他就更加想了解卫明珠了。

    第二天天刚亮，睿亲王从睡梦中醒来，上盖着毯，却仍是躺在榻上。他坐起有些惊讶，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他竟然不知，夜里也没噩梦，想来小德也是见他睡熟了才没叫他回房。他了榻略微活动一，觉神清气，好久都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小德听到声音连忙门，兴：“主起了，昨夜主睡了一个半时辰，不知是这本书起了作用还是这几日太劳累了？”

    睿亲王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书上，摇摇。他昨天本没看两页，一本寻常的话本能有什么作用？劳累就更不可能了，曾经为了睡他把自己得疲力尽都没有用，如今对外装病又有什么可累的？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昨晚一直在想卫明珠的事，想卫明珠的那些事和说的那些话，觉得有几分理，又有几分好笑，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还摆脱了噩梦。

    睿亲王眯起沉思片刻，没说什么，只命小德伺候他洗漱，准备上朝。一次巧合罢了，没什么好想的，也许只是因为卫明珠很无害又活得很恣意，所以才会在想着她的时候放松的睡着吧，没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