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替他搓背，突然咦了一声。

    苏既明正享受，闻声回看了他婢女一。苏既明红肤白，五官清俊，在气的熏蒸微的发丝挂在脸边，中有些朦胧。他在京中时是赫赫有名的风才，如今风依旧，那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婢女被他这一望，粉面竟渐渐红了。

    “你咦什么？”苏既明刚从海外逃回来，一年的时间里他经历了许多难以启齿的事，婢女的反应让他很张。哪怕本朝男风盛行，可被异族祭司|了一年的事苏既明也是羞于叫人发现的。

    那婢女低着，支支吾吾：“大人上好净……”

    苏既明怔了怔，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们这些汉人并不了解异族人的生活，他在儋州以前，也曾以为乌蛮族都是些茹饮血的野蛮人，直到真正接了，才发现并非如此。他们自成一脉地生活着，与汉人迥然相异。那婢女大约以为他在乌蛮族生活的时候是无比凄惨的，连澡都洗不上，其实并非如此。

    乌蛮族的辖地有一天生温泉，被族人称为圣泉，族里的人都会去圣泉洗浴。然而苏既明不喜同众人一洗澡，羲武便很贴地让人每日将积攒的雨烧后送到房里供他清洗。每次|过后，羲武更会亲自打来帮他洗净，不会在他里留东西令他难受。

    那乌蛮族的大祭司，对苏既明着实是不错的。只可惜，他是汉人，而他是乌蛮人，若是羲武知了苏既明真正的份，只怕早已将他丢万蛇阵了。

    过了一会儿，苏既明：“你们都退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浴池旁伺候着的人们纷纷行礼退了。

    苏既明心烦闷，索蹲了去，用将自己浸没。被淹的觉并不好受，这让他想起他第一次溺时的形。

    那是他第一次海。他在京中生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有被贬谪到海外的一天，他甚至连都不识，因此那天遇上风浪，船还未翻他就已转向，落海后呛了两苦涩的海，他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