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一帖药，吃去腹中的瘴气便除了。”

    苏既明费力地谢，人端过药碗递到他面前。苗药清香，味并不难闻，只是药赤黑，看着很倒胃。苏既明尽量不去看它，喝了一药，还没能咽，只觉一气往上，哇一声吐了一地黑。

    “公你怎么样？”苏砚急急忙忙掏绢给苏既明嘴。

    熊莱见苏既明把药吐了，脸很不好看，但还是再一次把药碗递给他。

    苏既明抱歉一笑，又喝了一，如方才一样，这药他本咽不去，直接吐了来。

    熊莱脸都黑了：“你不愿喝？”

    “抱歉，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实在喝不去……”苏既明脱力地躺回床上。

    “你不肯喝药，我就没有别的法了！”

    可无论苏既明怎么努力，那碗苗药他实在不了，明明想吞去，却有一气往上，嘴里的药也似是活了似的往外涌，最终一碗药被他吐得满地都是。大约是苗药的药与他质相克，实难接受。

    熊莱煎了半天的药，苏既明却一都喝不去，她已脸黑如炭，走到桌边抓起茶壶给自己倒茶，缓解焦躁。

    苏砚急得满汗，也要喝，等在熊莱边上等她喝完。熊莱察觉他的意图，兴许是没治好苏既明心里有愧，她竟然很客气地亲手倒了一碗递给苏砚。苏砚闷去，抹抹嘴：“婆婆，你还有没有别的药方或其他法能治我家公？”

    熊莱不说话，只盯着他看。苏砚觉得熊莱的样森森的，不知是不是因为苏既明不合吃药而生气，又或者熊莱本得就是这么不喜人。不过熊莱确实努力救人了，并不是她心坏，苏砚也不晓得问题究竟在哪里。

    苏既明病得浑浑噩噩，时昏时醒，一睁看到熊莱坐在他边，叫：“阿妈……”

    “什么事？”

    苏既明问：“蛊……中了蛊之人，会如何？”那日他听闻自己并未中蛊，受惊不小，却忘了问中蛊的影响。他这一走，给自己了蛊的羲武会如何？

    熊莱一怔，没想到他竟然会在此事提起这事，但还是：“平日倒也无事，只是中蛊的人若变了心，蛊虫便会侵蚀他的五脏六腑，所以中蛊的人一生只能一个人。再则，假若蛊主死了，中蛊的人也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