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办完了。”

    “哦……上次忘了问，他娶的是豆姑娘吗？”

    “是。”

    “啧，可惜了好姑娘。”

    豆是个又温柔又笑的姑娘，苏既明还在儋州的时候就很喜她，因她总是开开心心，不懂得这世间的任何烦恼，也能够将她的快乐传递给别人，和她在一起总是令人轻松。她很喜苏既明，常常来找苏既明玩，对于苏既明研究制作的极其兴趣，学会了便反过来给苏既明吃，得往往比苏既明自己得还味。苏既明在儋州一年多的时间，唯一一次见她生气便是因为羲飘想要让蛇咬死苏既明，那件事之后她好久没理羲飘，是羲飘每天早晚站在她门守了整整一个月才终于让她重展笑颜的。

    苏既明：“替他办完婚事，你便立刻过来了？”

    羲武抚摸着苏既明那疤。他原本留给苏既明用的血凝珍珠被苏既明拿去糊魏琼了，没有他的血，苏既明伤恢复的速度慢了很多，这伤结痂成了一扭曲丑陋的虫，平常虽不大痛了，可雨的日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羲武轻声：“我怕你疼。”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继续为苏既明疗伤。然而苏既明心里酸酸的，望着他乌黑的发沉默了很久，轻声：“对不起。”他本该为羲武手相助谢，然而话到了嘴边，谢的话却成了歉。先前他不该那样对羲武的。

    羲武抬起认真地看着苏既明：“你，后悔了？”

    苏既明哑然失笑。他是真的有一些后悔，为什么要离开与世无争的乌蛮族回到危险的地方，他也后悔他为什么要对羲武那么倔。比起后悔，他更多的是遗憾。如果，羲武能够跟他离开儋州该多少。可无论他究竟是什么心思，羲武竟能仅凭对不起三字便猜他心中所想。他不由不慨羲武对汉语的理解之飞速。

    羲武双手撑在他两侧，平静地注视着苏既明的双。他看了很久，伊始苏既明还敢与他对视，可久了，便觉得这屋里的空气得炙人，让他不上气来，不由把目光转开了。羲武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苏既明的。

    在方才的缠斗中，苏既明伤得最厉害的地方在脸上。那苗人重重一拳打在他颌，颌骨青了一大块，也咬破了，满血腥味不提，说起话来也显得大。羲武的手指一碰到苏既明的乌青，他便疼得了冷气。羲武小心翼翼地令他张开嘴，才发现他的牙齿上亦有血迹，只是一直忍着痛不说罢了。

    羲武责怪：“你又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