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不懂他，他死之后，我想了许多年，所以你的心意……我懂。”

    “你弟弟？”黑暗中，苏既明睁大睛，试图分辨羲武的神，“他跟我……很像？”

    “有些相似，就是你说的野心。”

    “嗯？”

    “我的祖母是从中原来的苗女，她嫁给了上一任祭司，便是我的祖父。她和我弟弟很亲，从小会跟他说中原的风土人，因她的缘故，弟弟对中原十分向往。”

    “我们乌蛮人从不离开儋州，但弟弟在十五岁那年海去了惠州。他在惠州待了十天便回来了，回来之后他问我，如何才能不受圣的牵制，走得更远。”

    “乌蛮人为守护而生，从没有人有过他那样的心思，我当日亦不明白，劝他放弃，他却不听，往后几乎每月便要海一次。”

    羲武很少说那么多话，所以在儋州一年多，苏既明都没有听他提过他的弟弟，甚至都不知还有这么一个人。他忍不住问：“后来呢？”

    羲武没有回答。

    苏既明等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他是怎么死的？”

    羲武轻轻叹了气：“他违背了族规。”

    苏既明愣住。羲武为大祭司，主持族事务，违背族规，便是由他置的。难说……他的弟弟是被他杀了？

    羲武：“他潜圣泉之中，想要破坏圣，被我发现之后，我将他关了起来。然而他趁我不备逃，又一次对圣手，却受到诅咒，遭天雷击打，焚烧而死。他的尸骨，被我埋在老树。”

    老树是乌蛮族寨一棵活了数百年的大椰树。苏既明想起从前羲武无事时常常坐在老树发呆，原来竟是在想念他的弟弟么？

    然而这个答案让苏既明极不舒服，眉皱得的：“这圣，竟然还能诅咒害死人？这是劳什圣，也太恐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