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的话当一回事了。

    过去，苏既明对于羲飘的卜算结果是即觉委屈又觉可笑的。他能为乌蛮族带去什么灾祸呢？他只不过想要逃离那个地方，从来没想过要害人。然而时至今日，他再想起羲飘的话，忽然就担心起羲飘会一语成谶。

    苏既明回忆往事走了神，羲武也不打扰他，坐在椅上将他抱自己怀里继续看书。他们的相一直都是如此，如果苏既明想说，他就倾听，如果苏既明不想说，他也不会打扰。

    “羲飘他……”苏既明犹犹豫豫地问，“他的占卜，灵验的时候多，还是算错的时候多？”

    羲武放手中的书，打量他的侧脸：“你还介意？”

    苏既明笑了笑：“突然想起，有些好奇，问问罢了。”

    羲武想了一会儿，：“错时较多。”

    “真的？”

    羲武缓缓向他解释：“我们的能力是由血脉传承的，每个家族的能力不同。我不懂也不会他的算法。然而这么多年，他每卜算十次，算准的约莫只有两次。”

    苏既明失笑：“这也差得太多了吧。他该不会是瞎算的吧？让我瞎蒙，十次里没准也能中两次。”

    羲武微微摇：“他并不是全无能力的。十次里另外八次，他能算截然相反的结果。”

    “截然相反？”

    “譬如，他算某日伏易会丢失财，到了他算的那日，伏易在海边捡到了一颗大的珍珠。”

    苏既明哭笑不得。

    “他还算过太行会为妻付所有。”

    苏既明嘴角一。太行便是那个背叛妻并弑妻而被羲武以族规死的乌蛮人。他：“那他究竟算准过什么？”

    羲武垂，轻声：“我弟弟被天火焚烧前，羲飘曾算，他的生命将在那一天终止。”

    突然又提到了羲武的伤心，苏既明缄默片刻，不知该如何安羲武，便侧搂住了他的脖，与他额相抵。

    羲武却并不在意：“他或是算得极准，或是能算截然相反的结果。因此你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