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今天让覃吃了大苦了？”

    苏既明摊手：“这话从何说起，他是被一群地痞袭击了，如何是我让他吃的苦？”

    “哈！”魏琼指了指苏既明，“你这家伙！”自己又抿了酒，“好得很。覃这家伙，早该叫他吃些苦了！”

    又：“你立了大功，我再敬你一杯。”

    苏既明一时有些糊涂：“我立了什么功？”

    魏琼笑：“你是忘了还是糊涂了，你立的功劳，兴许能让我们早些回京去。珍玉翠的烧鹅，梅香斋的杏仁粥，待回去了便能尝到新鲜的了。如今也只能尝尝这些梅，望梅止渴了！”

    苏既明又愣了片刻，忽然恍然——魏琼说的，应当是指上那颗珍珠的事。先前魏琼派了一支全副武装的官兵城，果真是回京献宝去了。

    先前若是提到回京，苏既明应当是十分兴的，这是他心心念念已久的事，可如今从魏琼中说，他突然只觉得心虚，以及……不安。他垂，喝了酒，意义不明地说：“是么……”

    魏琼笑：“清哲，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我不说你也知。我也不必瞒你，我此番离京，旁的都是借，最重要的便是为皇上寻找灵药，使他免受病痛之苦。”

    苏既明沉默。

    “你取得乌蛮圣，立大功。”魏琼轻轻用碰了碰苏既明的酒杯，“清哲……多谢你。”

    苏既明举杯与他碰了碰，心里的不安却愈发重了。当日他拿那颗珍珠骗魏琼的时候，便是想着连羲武都不知圣真究竟为何，魏琼便是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知晓，拿个假的去骗他，苏既明没想一次就能将他骗倒，好歹让他将信将疑、心怀顾虑，拖延了时间。然而如今魏琼却像是全盘地信了。这么简单就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魏琼如此狡猾之人，不存疑心，这可就不大对劲了。

    苏既明：“为人臣，为君王肝脑涂地亦是应当的，不值当说。然而玉兄，我有一事不明。你如何就能笃定那乌蛮圣能治皇上的病？我在乌蛮待了一年有余，都不晓得那圣竟有如此神奇。”

    魏琼摆摆手：“你到底是外人，他们不告诉你也是理之中的。我亦没有万分把握，然而只要有希望，便要试一试。乌蛮圣一事，我也是看中密书记载的，百年前曾有乌蛮人离开儋州来到岭南，把乌蛮族的事告诉了当地的官员，当地的官员又上书皇室。然而岭南路途遥远，先祖皇帝想着或许是地方官员为了邀胡编了个故事，便没有上心，将函书密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