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仙境白莲玉，是养气静心的圣品，对炼大有裨益，可在他心中，自己的本命石应当是鹅卵石，平凡，不起，随可见又不值钱。

    他自爆金丹，本命石会相应而碎。

    那块，可惜了。

    文英没想到他听着听着竟然走神了，提起壶愤怒地拍他的。

    刘念无辜地说：“我在听。”

    “嬷嬷是我的娘，我是她一手带大的，对她十分信任，没想到最后卖我的也是她。”他说得十分平静，透着看破红尘的悲凉。

    刘念：“你真的勾结外人讹诈自己的哥哥？”

    文英低看着他，笑了笑，笑意不底：“你现在是否后悔借了我这样的人的？”

    刘念：“你是你，我是我，你与他们的事，本与我不相。我只还你的。”

    文英：“我要你杀光他们，你也？”

    “不得伤天害理。”

    文英嗤笑一声，接着一怔，在他面前，自己竟然变得越来越随便，明明才认识几个时辰。

    刘念：“走过奈何桥，喝过孟婆汤，一世便是清清白白地重新人，这一世的如意不如意也都忘了吧。”

    “那你又为何修真？”

    刘念愣住。少年修真，是为了新奇。成年修真，却是为了另个少年。而现在，新奇不再，少年亦不在，自己又是为何继续修真，为何不如自己说的那般，走奈何桥，喝孟婆汤，忘了这一世的如意不如意，潇潇洒洒地重新人？

    文英看着他里翻涌的复杂绪，叹了气：“也是个不如意的人。”说罢，往里一躺，面朝着墙，不再搭理他。

    刘念呆呆地躺了会儿，将壶从前取，翻了个，背对着他，空一条楚河汉界来。

    只是漫漫夜，再无心睡眠。

    翌日一早，少年与嬷嬷就过来促他起上路。

    刘念一边洗漱一边留心文英，怕他忍不住提起壶砸嬷嬷。直到刘念着文英的壳，带着文英的里，一一拜别文英亲亲仇仇的一人，上了早先预备好的车，他也没有任何表示。

    “你就这样走了？”刘念有些担忧。

    文英看着一群人虚假意地送行，淡淡地说：“你要帮我杀了他们，我也很乐意。”

    刘念：“其实你大哥对你……还不错。”临走时那一不舍终究不是假的，这时候，也无需是假的。

    文英：“除了那件事外，他待我不算苛刻。”

    “任你自生自灭，以至于成了一饿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