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力，更不用说写诗作对写文章。

    他想起自己与靳重焰辍学之后，秀才上门游说时说的那句话，“书到用时方恨少，以后有你们懊悔的时候！”

    刘念尴尬：“若是不会文章……”

    被问的人狐疑地看着他：“目不识丁的匹夫上山作甚？！”

    刘念：“我想拜访……故友。”

    那人更疑惑：“海陵山不住人，怎会有你的故友？”

    刘念也疑惑了，仔仔细细地问了，才知他要找的邹家并不住在山上，就住在广元城里。而且，“状元之乡”的五位状元一名榜两名探，邹家就占了一半，是城中望族。

    那人听说刘念要找的故友是邹家人，态度又是一遍，不但亲自将人送到门，还不住地歉，说之前是无心之语，请他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临走前，那人语重心地说：“读书能使人明理悟。你还是要多向你的朋友学习。”

    刘念上门找人，门房开始十分客气，听说他要找洪睡莲，才脸一变说：“邹家人丁兴旺，不知你说的是哪房的小。我不能主，要问过老爷才行。”

    他去问，刘念在门等，等了近半个时辰，门房才来：“老爷说家中并无此人，公找错门了。”拿一个包袱给他，“这是老爷赠与公的盘缠，希望公早日找到要找的人。”

    刘念自然不会要盘缠。门房和邹家老爷前后的态度让他确定洪睡莲就在邹家，不知何故让他们矢否认。

    既然白天大听不消息，他决定等到晚上。

    刚吃过晚饭，靳重焰的声音便准时响起。

    “阿念，我昨儿又揍了他一顿，手很重，你若是还不解气，我就直接两块石往湖里一丢，何必忍着不与我说话呢。我今日路过奉旅城，城中有个掏日湖，荷盛开，倒是个杀人弃尸的好地方。”

    刘念立掏传音符，还没烧，又听他说：“我知你又要急了。唉，同你说笑罢了。我知你如今不愿与我说话，也是我自作自受。怪我当初鬼迷心窍。”

    “阿念，对不起。”

    不是我想你，是对不起。

    刘念拿着传音符，怔怔地坐着，鼻有酸。那时候靳重焰对他的态度，他不是不委屈的，不是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炼阶法之后让靳重焰刮目相看。可是后来他把自己放在一个极低的位置，这些委屈就算不得委屈了。到现在，他已习惯了那个位置，却等来了这一句“对不起”。

    虽然时过境迁，却叫人欣。

    他指尖夹着传音符，轻轻一扬，符便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