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代表对方份的小人，又似乎透过这个小人，看到了坐在屏幕后面的对方。

    翻底牌（中）

    其实屏幕外的人什么动作和屏幕里的人一关系都没有。就算挖鼻孔、抠脚趾对方也绝对看不到。对方看到的依然是穿得鲜艳、站得直的游戏人。

    可即便如此，乔以航和张知谁都没有离开屏幕。或者说，他们都在地盯着屏幕，等待着对方先动作，或者先说什么。

    所谓一个和尚挑喝，两个和尚抬喝，三个和尚没喝。两个人都等待对方先表示的结果是两个人僵持了五分钟之后，仍然在僵持着。

    张知心不断模拟着乔以航心可能有的心理活动。

    照小舟以往的表现，这个时间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是绝对不会这样莫名其妙地站在这里这么久的。尽他看不到藏在小舟背后的那张脸上的表，但是他能清楚清晰地觉到，他和自己一样，并没有离开电脑。

    有时候这觉很微妙，没有任何证据，却又让人信不疑。

    既然乔以航没有离开电脑，那么他为什么不动呢？

    张知的脑海里瞬间拉两个等式。

    一是战魂无极等于张知等于EF唱片公司音乐副总监，这个等式对方已经知得一清二楚。

    二是小舟等于人妖等于乔以航，这个等式他知，对方却不知他知。

    这样说来，小舟在意的可能是他们离开玲珑塔之前，他脱而的那两句话？

    他的心微微一松。

    打字的好就是，同样一句话你可以用愤怒的去读，也可以用调侃的方式去读。他自认为自己说的那两句就是。

    私聊突然闪一条消息——

    【私聊】

    小舟：我知你知我是谁。

    ……

    张知握着鼠标的手指一，鼠标动了。

    鼠标键斜划来，掠过屏幕里小舟的侧面，然后停在对话框里。

    其实乔以航打这一段字的心是很复杂的。

    理说，装作不知，继续跟着张知一起搅浑，直到把浑得两人都没有兴趣再搅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控制战魂无极的张知在游戏里对他冷嘲讽，或者刀相向的话，也许他能够到的。

    偏偏张知完全不常理牌。知他的份后，既没有戳穿他，也没有追杀他，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若不是玲珑塔的那两句话稍稍了他的心的话，他几乎要怀疑勤说张知已经知他份的这个猜测是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