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仍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挑不错来，只好郁闷地躺。

    次日一早，夙沙不错故意缠着慕枕说话，见他态度一如既往，才放心来。再次上路，两人说话都谨慎了许多，大多说些山山的话题。慕枕这才发现夙沙不错未必读过万卷书，却行过万里路，艳羡不已。

    “江湖人，走江湖。真是令人羡慕。”

    夙沙不错：“日晒雨淋，风餐宿，有何可羡慕的？”

    慕枕：“你为何江湖？”

    夙沙不错：“家学渊源。我爹是江湖人，我只好当江湖人了。就像你，你爹是沈正和的幕僚，你也成了他的学生。”

    慕枕摇摇：“其实，我本不想拜恩师门。”

    夙沙不错惊讶：“为何？”

    慕枕：“当初瞿派与恩师党争激烈，恩师为了胜他一筹，了许多违背本心之事，却与我为官的初衷不和。那时候，恩师说，唯有大权在握，方能随心所。可何为大权在握呢？纵是当今皇上，也不能随心所吧。恩师那时的信念，不过是镜月，自欺欺人。”

    夙沙不错：“为何又改变了想法？”

    “恩师起复前与我谈过。经历过这么时间的反思与沉淀，恩师已经摆脱了权位的执念，如今的他，一心一意为国，为民，为江山，我自然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慕枕见夙沙不错诧异地看着自己，不禁：“莫非，我说的不对？”

    夙沙不错：“我以为文官总是满的忠君国，肝脑涂地。你倒是看得透彻。不过这个世，你又能如何？”

    “但凭一己之力，造福一角之地。”慕枕，“既为军局掌局，自当打理好军局。”

    夙沙不错又：“若有一日，你成了一人之，万人之上的人……”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慕枕的脸，生怕自己又冒犯了他。

    慕枕笑：“那便好那个一人之，万人之上的人，还这个世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

    夙沙不错又问怎样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

    “国有律法，法通理，上监君主，安百姓。贤者为官，勇者为将。有德才者，不被埋没。无钱财者，以勤致富。生既安康，死亦安乐。”慕枕畅抒怀，十分痛快，看夙沙不错温柔地看着自己，又有些羞涩，“好骛远，痴人说梦，让你见笑了。”

    夙沙不错轻笑：“你倒是懂得如何让人惭愧。”

    慕枕苦笑：“我说的不过是空中楼台。人人看得见，想得到，却没人知怎么上去。”

    夙沙不错：“当今世，当官的独善其已是艰难，更不用说实行改革。”

    “改革，改革……嘿。”慕枕叹了气。

    夙沙不错突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