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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七岁的时候照得，小时候不照相，只留这一张全家福。”他又伸手取了电视柜另一边的一张照片，上面大大小小几十个孩，年龄参差不齐，不像是学校的毕业照。“这是福利院的合照。”

    宋飞澜枕在他肩上。陶源被他抱着，心里熨帖，连饭也不想了，可惜宋飞澜抱了没两分钟就放开了，坐回椅上，退到旁边看着他饭。这样的气氛也很好，一个人饭，一个人在旁边看着，是两人都许久没会过的家的

    晚上班，两人一起回了陶源那里，宋飞澜几次从这儿路过都没上去，今天结婚了，怎么也得去摸|摸门儿。陶源叫他随便坐，自己拿了个小行李箱装衣服，一边收拾一边说：“今天先把常穿的几件衣服带走，周末再叫搬家公司的人过来。”

    陶源说：“等这周六去过你家，你能不能陪我去给他们扫扫墓？”

    宋飞澜看着这两张照片，有些心疼，两只睛偷偷瞥陶源，想问又不敢问。陶源看他那神，笑着说：“想问什么就问吧，你跟我到厨房来，一边饭一边聊天。”

    他们回来的路上买了菜，本来准备回宋飞澜那里去，陶源收拾完东西，又觉得有晚，怕他饿到肚，便说：“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楼去车里取菜，今天晚上在这儿吃吧。”

    “这是你父母吗？”

    陶源手脚麻利，三两收拾好箱，问：“要再待会儿吗？”

    “老公。”他也没觉什么不对，顺嘴就叫了。

    “我十三岁的时候，他们俩坐大车回老家看我，结果司机毒驾车祸，整辆车的人都走了。我听说这件事，本来就不好，也跟着去了。”他一边择菜，一边轻描淡写得说。“我们家人丁少，没什么亲戚，我就了福利院。”

    “陶大哥，你家好酷啊。”宋飞澜说。

    “你当时……很难过吧？”宋飞澜划着椅到他边，想安他似的，碰了碰他的腰。

    “当时颓废了一阵，太小了，差学坏。”陶源一边把米放锅里一边说：“我从小学柔，师父对我很好，后来很一段时间没去训练，被他找到，骂了一顿，再后来，就被他看着，慢慢扛过来了。”

    陶源说：“叫老公。”

    宋飞澜便放照片，推着椅跟过去，小声问：“你爸爸妈妈很早就走了吗？”

    “都行，反正我那儿空旷。”宋飞澜两只睛撒儿一样打量着屋里的陈设，这房的装修以黑白灰三为主，典型的单公寓，住跟人一样酷。

    宋飞澜正看着，陶源回来了，见他金独立扒着电视柜，走过来取了那张照片放到他手里，说：“你坐着，拿来看。”

    陶源越是轻描淡写，宋飞澜心里越是难过，一想到陶源十三岁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样，又看到他现在这么上，心里既佩服又怜惜。他都十七了还整天哭鼻呢，陶源那么小却要一个人撑起家破人亡的生活。想到这里，宋飞澜一只脚站起来，从背后轻轻抱住陶源，想安他似的，喊：“陶大哥……”

    宋飞澜无可无不可，了。他目送陶源了门，才划着椅在屋里转悠起来，电视柜上放了一张全家福，大概是很多年前的照片了，中间的孩隐约能看陶源的眉，七八岁的样，旁边一对年轻夫妻抱着他，大概是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