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气，问：“现在怎么办？”

    “报警。”陶源轻轻抓了抓他的肩膀，说：“先上车吧？”

    “你刚刚录音了吗？”宋飞澜站起来问。

    “录了。”陶源打开车门，两人前后坐上去。

    “那是不是可以作为证据？”宋飞澜问。

    “不一定，这偷录音频是非法的，但起码能给警方一个侦破方向，宋思维嫌疑人的份是逃不掉了。”陶源顿了一，又说：“而且，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也可以利用自媒传播到网上，叫宋思维败名裂也不难。”

    宋飞澜沉沉叹了气，闭着靠到椅背上，问：“现在去警局？”

    “你还能持吗？”陶源问。“要不要先吃东西再过去？”

    “不用了，先把正事办完吧。”

    两人在警局里报案的时候，宋飞澜的电话响了好几次，一次是程蔓芳打来的，还有几次是阮的，后来他脆关了手机。陶源把手里的证据全了上去，包括第一次车祸的录像、和孙兴的谈话容、孙兴的银行账、张飞龙的照片、还有中午跟宋思维的对话录音，其中有几项界线模糊的非法证据，但足以立案侦查。

    两人从警局来的时候，先到附近的小饭馆去吃了东西，刚吃到一半，陶源的电话也响起来，是宋东来，一开便是预料中的容。陶源咽了咙里的，叫了一声：“爸爸。”

    “你……陶源，我一向看好你。”宋东来说，过了电的声音显些苍老、无奈还有失望。“你比飞澜脑清醒，咱们爷儿俩理一理这件事。”

    陶源答应了一声，说好。宋飞澜在对面坐着已经听话音，却没有言打扰，而是放筷把自己的电话开了机，顿时叮铃啷当发一串未接来电和信息的提示音。

    “今天的事，我不计较了。”宋东来仍在电话那努力说服陶源：“现在你跟飞澜打算怎么办？”

    “我们还没想好。”他没说实话，宋家的经济实力雄厚，若宋东来有对公安机关行贿的想法，不说能不能成功，但一定会把事变得很麻烦。

    那边果然说：“你劝劝飞澜，让他别置气了，过两天叫思维向他赔罪。你们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我的东西，将来迟早是飞澜和飞卿的。再者，就算真的把思维送去坐牢，除了叫外人笑话，影响我们的企业形象，其他于事无补，到底是自己家人，她一时糊涂……”

    陶源并不反驳，顺着他的话音答应了几声才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