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低垂了，掩去了眸光中的一抹笑意。

    毕竟是关乎祖宗坟的事，虎不得，老妇人闻言面大变，：“岂能、岂能如此？”

    “老人家切莫如此，”宇文恺忙上前将人扶住，，“晚辈、晚辈也不过是胡猜测罢了。”

    “那杨这贼人平白夺了咱们宇文家的皇位，竟连宇文家的祖坟也不肯放过么！”老妇人在搀扶站稳了，愤然。

    宇文恺心复杂地看了杨勇一，而对方对于自己父皇被骂了这件事，倒似乎颇为淡定，反倒是跟着劝老妇人莫要太生气。

    老妇人似乎也意识到方才有所失言，压了压心的怒火，恢复了平静。却也无心再说什么，客客气气地同二人了别，便带着丫鬟转离开。

    杨勇和宇文恺二人立在远，见着老妇人的影走得远了，才转相与对视。四目相对，倒是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宇文恺便摇着，边笑：“不想殿竟有这般好演技，今日倒着实让臣开了界。”

    杨勇将手收狐裘中，看着他似笑非笑：“宇文大人方才那句‘胡猜测’，时机把握的也实在是好。当真是合了本的心意。”

    宇文恺这才骤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太过随意，简直全无君臣之别。实际上，在方才那一唱一和之，他一时竟忘了彼此的份。

    想到此，竟觉得有些仓皇，便连忙微垂了，有些不知所措。

    “大人何必如此拘谨，”而杨勇见状倒当真笑了来，，“说来应当是本谢大人相助才是。”

    “臣不敢。”

    “罢了。”杨勇也不再追究，回抚了抚背，，“时候不早了，回罢。”

    “喏。”宇文恺应，翻上了，却见杨勇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竟半分也没有动。而目光定定地投在远方，却如同利刃一般，难得的锋芒毕。

    循着他的光看去，平野空旷，一望无垠，却并没有什么可疑之。

    “殿？”他试探着唤。

    杨勇回过神来，神恢复如常。没有说什么，只是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