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也是。”

    ……

    思绪一瞬间被仿佛被尽数离了一般，杨勇只觉得脑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许久之后，有什么才徐徐浮了上来。

    却是昨夜杨广的话。

    “是不是如此，大哥何必这么早便定论呢？”

    原来他那时……本就是有意让自己误解么？

    挑起嘴角，忽然笑了起来。也说不上自己到底因何而笑。

    然而那笑意却稍纵即逝，很快不见。杨勇抬起，看向茶棚外密密的落雨。周遭人说话的声音已然模糊暗淡，仿佛被隔绝在另外的世界中，唯有这淅淅沥沥雨声，格外分明。

    他忽然发现，即使重活一世，自己也依旧不能看懂杨广的心思。不能看懂，他这番所作所为，到底是因了什么缘故。

    这比什么，都让他觉得心不安。

    *****

    好在这雨来的突兀，去的也快。不多时，天边便是一副云开见日，霞光万丈的晴朗模样。

    草棚里的人闲谈完毕，纷纷离去。杨勇也不再停留，见自己的衣衫已然风了几分，便站起来。

    随从们也跟着起，一人来到边，问：“殿，雨已然停了，我们现在这是继续去往城中，还是回去？”

    杨勇看了看天边云层外，已然了脸的朝，沉默半晌：“雨停了，便还是去城中。”

    虽然原本盘算的事，因了杨广而生无限变数，虽然不知对方为何如此，但一切到底还是殊途同归。那么他便不因再为了什么，而打断自己原本改的事。

    策行了几个时辰，在工地上，倒并不意外地看到了宇文恺。

    对方将一寻常官服穿得笔直，立在微微的山丘上，手中握着一方图纸，正往看去。微微皱着眉，神颇为专注。

    杨勇不声不响地现在他后，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见地一片开阔的空地上，许多人正在搬运着砖块木块，一片繁忙。

    忽然笑叹：“这工程有了宇文大人，本倒着实不必挂心了。”

    不曾觉察到杨勇的到来，宇文恺应声回，便是一惊，忙拱手行礼：“见过太殿。”